等開機結束,一行人就前往影視基地準備第一場戲的拍攝。

這部劇的導演也是圈內的老牌,早年間是拍武俠劇出名的,隨著武俠劇的落寞,才逐漸轉行到古偶戲。

大巴車搖搖晃晃的,讓早起的夏知憶進入了夢鄉,到了片場才被蕭景辭輕聲叫起來。

趁著做造型的時間,夏知憶準備先把行李安置到酒店去,卻被不知道哪裡跳出來的白晶晶阻止了。

“交給我就行,我讓他們統一安排。”

夏知憶無疑有他,把行李箱交給白晶晶就跟著人群往片場走了。

第一場戲是男女主的對手戲,做好造型的蕭景辭跟著副導演走完戲,就乖乖坐在一邊等著了。

夏知憶看著其他演員的助理都忙忙碌碌的,一會拿喝的一會拿風扇一會撐傘。閒著在蕭景辭身邊玩手機的她顯得有點突兀。

“那個,蕭景辭你喝水嗎?”夏知憶問著,起身就打算去拿瓶水過來。

被蕭景辭攔了下來。

“都說了姐姐只要陪著我就好。”說完,他一雙手按著夏知憶的肩膀,讓她坐在椅子上,自己起身取水去了。

拿完水回來,蕭景辭狗狗祟祟的在手心比劃著什麼。

“你在幹嗎?”夏知憶墊著腳從蕭景辭肩頭望了過來,把蕭景辭嚇了一個激靈,轉過身面對著夏知憶迅速的把手藏在了身後。

“沒、沒什麼。”

“都結巴了還說沒什麼。”夏知憶說完往蕭景辭身後看了一眼,見蕭景辭不願說,就轉身準備走開。

“是這個啦。”蕭景辭還以為不高興了,拉住她要離去的衣袖,把手從伸手緩緩拿出,伸開手掌伸到夏知憶面前。

一邊還回頭看了一眼,生怕第三個人知道。

只見他手掌中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寫上了“緊張”兩個字。

見夏知憶一臉不解,蕭景辭收起手掌解釋起來:“這是幼時宮裡的老嬤嬤教我的,害怕什麼就把它寫在手上吃掉,就不會懼怕它了。”

說完還把手心放在嘴邊,做了個啊嗚吞掉的姿勢。

夏知憶:有一說一,有點可愛。

夏知憶沒有像往常那樣笑他,而是從兜裡拿出了一塊奶糖,剝開糖紙,用手指比劃著寫了“緊張”兩個字,然後喂到了蕭景辭嘴裡。

甜蜜一瞬間在口腔中四處蔓延。

“這樣才叫吃掉!”夏知憶說著,下意識想伸手去掐蕭景辭的臉,看到他臉上的妝,才想起這裡是片場,快速收回了伸到半空中的手。

“姐姐怎麼身上永遠有糖!”蕭景辭終於問出了一直以來的疑問,印象中夏知憶每次動手,不管是打拳還是鍛鍊,結束後都要吃一塊奶糖。

夏知憶訕笑一聲,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因為生活太苦了,所以要吃糖緩解。”

這話讓蕭景辭心臟抽痛了一下,他不知道怎樣開口安慰,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語言是最輕飄的東西。

“你們兩個收著點!”白晶晶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她剛去接了個電話,一回來正撞上這兩個人相互對視眼神拉絲。

“這裡人多眼雜,你不會永遠是個小透明,名氣會逐漸起來,要學會在人前一舉一動都要注意。”白晶晶囑咐道。

她本是不用跟著一起來的,只是這是蕭景辭第一次拍戲,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才全程都跟著。

蕭景辭應著,夏知憶更是心虛的低頭去看自己的鞋尖。

看了一會她猛地反應過來,她為什麼要心虛啊,他們兩個沒有什麼啊,不滿的辯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