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儒之的話,郭長生也是笑了笑,接著說道。

「南水村的村民家中的豬,應該先是狂亂、癲狂地亂叫,然後再是像中了邪一樣,瘋狂地裝著牆。到現在莫名其妙地死亡!哪怕是在村外生龍活虎,一到村內莫名死亡。」

「沒錯!就是這樣!」林祥激動地回應著,但是看見林儒之冷漠的臉色,隨即縮了回去,不再說話。

郭長生看著林祥的樣子,心中偷偷笑了一聲。

「其實這與入夢症相同!都是風水影響!只不過一個影響人,一個影響的是「豬」!至於為什麼是豬,一會兒我再解釋!」

「我們先說為什麼會如此!首先是南水村的地勢,四面環山,山形如眾星捧月,南水村位於群山中央,本是風水絕佳之地!更可何況當年山水俱佳,人傑地靈!自然風調雨順!事事如意!」

「而現在,三山依舊,但是西山(野豬山)卻異軍突起,好似霸王聚鼎,力壓群雄!自然引得三山與其爭勢,山水之勢不相等,導致水源改道!這風水之氣少一平衡!」

「而後野豬山自西向東,面東方之氣,於陽氣之極,自然日漸旺盛,四山不再平衡,導致風水眼開始移動,南水村也不再是風水絕佳之地!最為明顯的便是原本的水井之中不再出水!」

郭長生的一番話音之後,眾人都沒有聲音,卻偏偏引起了林祥妻子桂花的響應。

「沒錯!郭大師說是的沒錯!我自出生便在這南水村!他們男人不洗衣做飯,自然不知水井深淺!但是我一個女人知道,我年輕時,南水村可以說是「十米見水,二十米見泉」。那自地底下湧出的水,像是泉眼一般,噴湧而出!現在嘛……」

桂花欲言又止,眾人也就明白了,現在南水村的現狀。

郭長生此時心中自然清楚,於是乎又說道。

「風水之氣有所偏移,人的精神也會發生改變!因為南水村就在局中!所以南水村也漸漸開始有人,得了所謂的「入夢症」!」

說到這裡,老嘎也是忍不住地插了句話。

「咦?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有印象了!當年村東頭老李家的水井突然沒有水了,村裡人都很奇怪,於是乎都去老李家看看是啥情況!當夜,老李好像就得了咱們現在說的「入夢症」,當時給老李媳婦嚇夠嗆!我記得林叔你還去了那!」

老嘎說完話,情不自禁地看向林儒之,尋求他的認同。

林儒之此時心中雖有震驚,但是臉上依舊面不改色,冷冷的回應著:「都是陳年往事了!提那些幹什麼!」

老嘎見狀,只好悻悻地默不作聲。

見到眾人說完,郭長生緊接著再次說著。

「牲畜與人不同,它們所感受的,要比人感受的大得多!野豬山的異軍突起,改變了風水大勢,自然也改變了各自在風水中所扮演的角色!野豬山成了風水的主山,風水靈氣的豢養,逐漸形成了野豬山山頂處的獠牙,讓原本因為山中野豬成群而得名的野豬山,現在卻因為外形形似野豬,而成名野豬山!」

「越是主山的山勢旺盛,山下的煞氣也就越猛!野豬天生兇狠,生來便橫衝直撞。正所謂相由心生,心由氣壯,氣源風水。所以南水村的風水源氣,自然也就橫衝直撞,成了兇狠的煞氣!」

「上面的種種的情況,也就形成了「家豬」不能飼養的原因!畢竟野豬與家豬,天生便是不合!」

說到這裡,郭長生也有些口乾舌燥,回過身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而一旁的眾人都陷入了深思中,許久未緩過神來,只有林儒之依舊十分清醒。

「小夥子!你說的這些我都能理解!但是為什麼一定要推倒桑葚樹啊?」林儒

之此時已經有了鬆口的意思,話裡話外已經預設了郭長生想要開山去除「獠牙」的想法。

聽到林儒之的話,郭長生也是心中一喜,鄭重地說道。

「林老爺子!這風水眼偏移的位置,便在這桑葚樹下!唯有破了風水眼,才能使風水眼迴歸原位!要不然就算是破了獠牙,這野豬山的風水眼依舊被桑葚樹鎖在了野豬山!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毫無意義!」

這個時刻,林儒之是真真正正地動搖了,他不能因為自己的想法,而放棄改變大傢伙生活的機會。作為生在南水村,長在南水村的老人,將來還會埋在南水村,他可不希望被人戳脊梁骨。

見到林儒之動搖,郭長生便立即解釋道。

「林老爺子!您一輩子都在南水村,想必對南水村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桑葚樹是什麼時間開始發生變化的!你最清楚!它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現象,難道您就沒有懷疑過嗎?」

聽到郭長生說完這話,林儒之回想起二十年前。

那年正是如郭長生所說一樣,當年他剛當上村長沒多久,就遇見全村水井沒有水的奇怪現象。

當時水井都是人工挖掘,最多也就二三十米,可是有的人家挖到將近五十米依舊沒水,著實讓人很奇怪。

所以南水村過了一段時間挑水喝的日子。

為了改變生活,林儒之號召大家上山採藥、打獵、採果子,既能改善生活,還能創造收益。也就是這個決定,讓南水村、讓林儒之,發現了桑葚樹,一直到今天。

「唉~好吧!我相信你!明天便讓阿祥帶人,上山!」

林儒之一聲長嘆,原本的氣勢也全無,身形落寞地站了起來,跟著一旁的小女孩起身便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