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釗最初的一番話反倒是提醒了郭長生。

這將軍府內,雖然有酒中仙所留下的九陽聚鼎局,但是酒中仙也很有可能在原有風水局上做了改動,才形成的九陽聚鼎局。

如果按照九宮八卦中二十八星宿的位置,這八根柱子加上自己所猜測的第九根柱子連在一起……

想到這裡,郭長生猛地拍了一下腦袋,這張釗說得很有道理,可是郭長生一回身,發現張釗竟然走了。

“歐陽會長,這張理事人那?”郭長生疑惑地問道,心中想要感激一番張釗,正是他點醒了自己。

“走了!”歐陽朔沒有好氣地說了一句,心中對於張釗恃才自傲的態度十分厭惡,當初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將他提拔上來了。

“這……”郭長生看了看大門,也只好悻悻地閉上嘴。

過了許久,大門外來一群人。

正準備動手動土之時,郭長生連聲說道:“各位!動土之前,我有幾句話要說!適才張理事臨走之時一番話點醒了我,這房間之內不單單是按照九陽聚鼎局中‘勢眼’與‘地眼’之別來為風水局造勢的!同時也參照先天八卦之法,按照九宮八卦的方位,埋藏的陽柱。”

“我們所看到的八根陽柱,其中對照的正是九宮八卦中二十八星宿中東方蒼龍七宿中的:角木蛟、亢金龍、心月狐,也就是亢、角、心,三個星宿。”

“但是這東方蒼龍的龍心缺了一根柱子。所以三個星宿僅有八根。對照目前房間內柱子的方位,最前端左右的兩根的柱子,為‘角柱’,對應的是角木蛟,又稱:龍角。古籍稱角二星為天關或天門。”

“其次是大堂內的四根柱子,為‘亢柱’,對應的是亢金龍,就是龍的咽喉所在。”

“最後則是懸掛將軍畫像的玄關柱,明面上是一處牆,實則不然,左右兩處的柱子‘缺一星’,對應不上二十八星宿任何一星,但是若加上我所說地上的那一根,這三根柱子便是這東方蒼龍的‘心柱’,也就是心星,更是龍心所在!所以他便是另一個風水眼,‘地眼’!”

郭長生此話一說,原本站在一旁的李玄鼓起了掌,有些嫉妒地說:“這死瘸子的運氣真好,怎麼就遇到你這麼個好徒弟!講得通透!說得明白!將風水之術運用得恰到好處!鳴則已不明則不宜!妙妙妙!”

李玄原本想收郭長生為徒的心思,剛有萌芽就被已經滅殺,他見此情景,知道郭長生是不會跟著他學的。

“郭長生!我知道你不在乎所謂的天理迴圈!即使你是天生的相人之相,但也要記住!得天獨厚者,必遭天妒!然命之所數,皆在緣!有些時候別太勉強自己!我走了!咱們慶海見!”

李玄說完這話,便拉著身旁的小男孩轉身離開,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搞得郭長生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見到李玄要走,還是準備相送。

李玄揮了揮手,示意不必遠送,慢慢地走了出去。

“前輩!”歐陽朔見到李玄要走,也急忙跟上前去,送一程。

吳副會長明白了郭長生的意圖,點了點頭,明白了其中緣由,於是也同意了動土的,輕聲說了一句:“既然如此!我明白了!”

海棠雖然沒有聽懂,但是見到原本不同意的吳副會長都已經贊同,她知道郭長生的話一定是說服了他,便更加堅定了動土的決心。

“挖開地板!向下挖!”海棠的一聲令下,前來的工人們,立即開始幹活,一時間濃煙四起。

“師弟你聽懂了嗎?”趙靜玄一臉茫然地看著趙靜明,他聽郭長生說話就像是聽天書,這比師傅講心法還難懂。

趙靜明十分興奮,雖然聽得一知半解,但是他知道,郭長生之前推測的位置是對的。

“師兄!郭師兄的意思就是,原本西北是應該有一個房樑柱子的,但是現在沒有了,所以懷疑在地下。因為不管是風水佈局來說,還是星宿排位,這地方都應該是關鍵之處!就像是你練功的‘任督二脈’!”

趙靜明的一番話,讓趙靜玄明白了,頓時暗歎這郭長生的本事真是大,以後自己可得小心,不能得罪他。

工人們正在挖著土,向著地下尋找埋藏的木柱,海棠則是來到郭長生的身旁,問出自己的疑惑。

“郭大師!這柱子為何埋在下面啊?上面難道不行嗎?”

看著海棠滿臉求知的慾望,靈動的大眼睛,郭長生微笑著說。

“這第九根陽柱,既是龍心也是‘地眼’,飛龍在天,天傾西北,鎮的是地下的死氣,飛的是‘西北的人’。”

郭長生飽含深意地看著海棠,若有所指地說了一句,這其中的話裡之話,恐怕只有二人知曉。

‘西北?’海棠默默地念叨了一句,突然想起,自己爺爺可不就是西北之人!

“郭大師!受教了!”海棠真誠衝著郭長生鞠了一躬,此時此刻她再也沒有任何不軌之心,她現在就是郭長生最忠實的信徒,完完全全被郭長生給折服。

不一會兒,歐陽朔走了回來,將李玄送走後,他也急忙趕了回來。正巧,工人發現了東西。

“有東西了!”一個工人用手輕輕地摸到了一個埋在土裡的東西,正嘗試著拔出來,卻怎麼也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