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次你是撞槍口上了!”

周賢一聲冷哼,站在不遠處看熱鬧,要說誰最熟悉這片山,這群人裡郭長生排第二,就沒有人能排第一,人家可是好幾年前上過山的人!跟一群剛在山腳就鬥嘴的人比誰最熟悉,那無疑是提著燈籠上茅房找屎(死)。

“既然玄衍道長髮話了,那長生就獻醜了!”郭長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得玄衍道長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陷阱。

“‘臥虎山’這是一處天然的福地,正是因為山勢與氣候造就了此處獨特的風水大勢。各位都是前輩,我就不繞彎子了,山水大勢自形成之時,風水眼就會開始有所變化,這種變化的便體現在這‘源’上!”

“所謂‘源’即是源氣、源頭,同時也是風水眼的位置所在。它不但會因為山勢、水流、氣候的變化而變化,同時也會被人為的改變,這便是我們時常說的要‘尋源定氣’,而這一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風水眼。”

“風水眼的重要性我就不說了。我想這位高人之所以沒有早早的將這福地的福源告訴周先生的長輩,我猜也是因為這‘變化’的原因。”

郭長生話音一落,在場的幾人紛紛點頭,郭長生的分析可謂是十分的精準,不但條理清晰,並且說的十分有道理。

高人不是尋不到,而是尋到了等老人家去世三年後,此處是不是福源之地還不一定呢!

眾人心中暗歎,再怎麼說,這八年前的風水大勢與現在的風水大勢必然有所變化,舉個簡單的例子,山中多了一個房子,因此風水大勢的風水就會發生改變。

玄衍見狀默不作聲,但是心中對郭長生是憤恨至極,看來黃齊與自己所說並無初入,這小子就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明明看著就是小孩,老成的像是個四十多的中年人。

郭長生見到玄衍不說話,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

自打剛剛霍青說玄衍道長與黃齊的關係非同一般時,郭長生便開始注意玄衍的眼神,總感覺他在似有似無的盯著自己,看來這黃齊一定是沒說自己好話。

“諸位!這後生小輩說話莽撞了一點,大家多多見諒!稍後大家便自行前往山上尋福源,明日大家一同商討哪位大師尋找的福源最好,一旦定下最好的那個,便是我周家重謝之人!”

郭長生一聽周榮祖這話,一句沒提的第一怎麼樣,卻處處告訴眾人,一定是最好的,最能服眾的。感嘆一聲,周家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不是沒有道理的。

“虎爺,你這氣喘吁吁的幹什麼去了?”郭長生看向身旁的虎爺,疑惑的問道。

“我能幹啥!你們一群同行打架,和我們幾個又沒有關係。我們又沒有利益衝突,還可以互相合作。”說完這話,虎爺衝著身後的幾人抬了抬手,對方也立即發出了回應。

“不是我跟你說啊!剛才我聽說,那個玄衍道長好像跟你不對付啊!”虎爺一副我知道內情的樣子,衝著郭長生眨眨眼。

“他和黃齊關係不錯。”郭長生淡淡的回了一句。

虎爺一瞬間呆住了,原本以為是勁爆訊息,沒想到這小子早就知道了,還害得自己替他擔心這麼久。

“你早就知道了啊?”

“我也是剛才知道的。除了這些,你還打聽到了什麼?”郭長生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一會兒上山,此時正是朝陽升起,要是正午再尋源就不好尋了,因為霧氣一散,風水眼會變。

“也沒什麼了,就是各自出身和門派。玄衍道長好像是廖家的一門的人,至於是不是嫡系就不清楚了,不過介紹他來的延慶倒是一位猛人,慶海有頭有臉的地下人物。有機會我介紹你認識!”

郭長生白了一眼,虎爺悻悻的不再繼續說道,知道郭長生在責怪自己不挑重點。

“賴師傅,聽名字就知道是賴家人,但是好像是分支;羅師傅是本地人,它好像是師承劉伯溫。”

虎爺這話讓郭長生眼中一亮,也提一個醒。

“劉伯溫?看來還都不是一般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之際,其他幾組都已經上山,二人見狀也匆忙朝山上走去。

“父親,您覺得誰能為爺爺找到最好的位置?”周賢看著郭長生的背影,默默的問了一句。

周榮祖笑了笑,淡淡的說道。

“你我其實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嗎?”

父子二人相視一笑,轉身回到車中,等待這幾組人的結果。

上山途中。

郭長生髮現這幾年我臥虎山有了明顯的變化。

八年前,

郭長生與郭柺子路過臥虎山,郭柺子見到此地雲霧瀰漫,山間碧翠,兩側山峰一處如虎頭休憩,另一側如虎尾,細長綿延,而中間恰恰有一座山將二者連了起來,就如同虎之腹,便覺得此處可能是一處風水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