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范進之外,此時正在監考的三位主考官也是非常的煩惱。

在范進釋放舉人文寶的威壓後,三人就感知到了范進那邊的異動。

然而沒等三人前往,在院落外陪著三位考官一起監考的楊禮安就動用平步青雲,前往槐樹林亂葬崗之地。

接下來,三人透過官印,見證了槐樹林發生的一切。

在范進走後,楊禮安就將範明亮,馬伕,阿大阿二四人關進了廣靈縣的大牢裡,準備等三天後考試結束再進行審判。

在關押的時候,楊禮安用才氣封印住了範明亮的文骨,使其雙眼失明,雙手無力,如同廢人一般在牢獄裡鬼哭狼嚎。

監獄裡的獄卒看著都害怕,一個在廣靈縣赫赫有名的秀才在眨眼間就變得瘋瘋癲癲的,這位紅袍大人的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

張廣安現在也不想升職了,只要別因為這件事情處罰自己就行。

就差一點,一個本地的聖前秀才在科舉考試期間就死在了自己的管轄範圍。

楊禮安的身影從天而降,張廣安看著高含光和王笑海,示意兩人在考場裡看著,自己出去彙報。

說是彙報,此時張廣安已經做好捱罵的準備了。

“尚書大人。”

張廣安的稱呼從楊尚書變成了尚書大人,“大人”的字尾加上去,就代表著他有些心虛了。

楊禮安卻是當成沒事人一樣,看著張廣安說道:“張知縣,辛苦你們三位監考了,老夫有些疲倦了,小女還在家中,就先回去了。”

張廣安一懵,不知道楊禮安這是什麼意思,范進這件事情,他就不想說些什麼?

“尚書大人,范進他?”

張廣安顫顫巍巍的問道。

楊禮安淡淡的說道:“先不說這個了,三天後科舉考試結束再說,免得影響眾多學子的心態。”

“下官明白。”

楊禮安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即就離去了。

張廣安心緒不寧的回到了考場,其餘兩位主考官看著張廣安這麼快就回來,連忙問道:“縣尊,楊尚書怎麼說?”

張廣安搖了搖頭到:“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這件事情,楊尚書怕是已經有了主意。”

“罷了,咱們等通知就行,三天後再說。”

此時的範無咎正在熟睡,但是卻有些心緒不寧,從睡夢中猛然驚喜。

“爹!”

範無咎輕聲低語,在夢裡,他夢到自己的父親被人戳瞎雙眼,挑斷手筋,被關在一個密封的房間裡痛苦的哀嚎,嚇得他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原來是夢。”

範無咎長出了一口氣,甦醒過來的他被夢境刺激,腦海中的思緒一下子清晰了起來,隨即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範無咎的甦醒引起了張廣安三人的注意力,看著範無咎,滿眼的惋惜。

“可惜了這個孩子,如果他知道他爹的事情的話,恐怕會——”

“不過說來也奇怪,範明亮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想著去刺殺范進,兩人同姓範,好像還是同族。”

“好了,不要議論了,三天後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