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廣靈縣一處別院內,一個身穿品緋儒袍的中年男子正看向廣靈縣城門方向,雙眸如炬,能夠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東西。

在此人身後,一個黑袍老僕和灰袍馬伕正恭恭敬敬的彎著腰,等候此人的命令。

“黃升,你確定,是一個穿著破布棉襖的學子,嚇住了那頭龍馬嗎?”

品緋儒袍的男子淡淡的開口說道。

灰袍馬伕黃升顫顫巍巍的說道:“回稟老爺,小人確定,當時那學子差點就被龍馬給踩死。

但是卻不知道怎麼的,龍馬就像是突然被施展了定身咒語一樣,一動不敢動,最後等到那學子走後,小人和墨老才將龍馬牽了回來。”

品緋儒袍中年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揮了揮手示意黃升可以下去了。

隨後看著黑袍老僕問道:“墨臨啊,你也跟了我百年了,如今也是武道九重天的境界,可看出來那學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黑袍老僕墨臨恭恭敬敬的說道:“回老爺的話,屬下眼拙,沒看出來那學子到底有什麼神通。”

“我到場的時候,確實是感受到一股至尊的猛獸氣息,但是一閃而逝,立馬就消失了。”

“那學子我也看到了,就是普通的鄉下學子,沒看出來有什麼特殊的。”

品緋儒袍中年人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你啊你,這些年之所以沒有突破到武道真人之境,就是不會用心看問題。”

“你忘了老爺我,為什麼會被皇帝陛下派來廣州的東光府,更是直接來到這廣靈縣嗎?”

黑袍老僕聽到看向自家老爺,滿臉震驚到:“老爺您是說,那學子是——”

“哈哈,還要等縣試過後才能看出來,是龍是蟲,一看便知!”

“月兒回來了,通知廚房上菜吧。”

品緋儒袍中年人說完後,黑袍老僕墨臨點頭稱是,隨後就退下了。

白袍玉面公子帶著丫鬟香菱來到了水榭閣樓旁,看著品緋儒袍中年人大喊道:“爹,月兒回來了。”

“哼,你還知道回來。”

品緋儒袍中年人假裝生氣道。

不過這招似乎已經用的太多次了,白袍玉面公子嘿嘿一笑到:“爹,月兒這不是聽到墨叔的訊息就回來了嘛。”

“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了,心都放野了。”

“懶得說你了,吃飯去吧。”

品緋儒袍中年人滿臉的疼愛,看著白袍玉面公子,揉了揉她的腦袋說道。

“對了,吃完飯把你的易容妝給卸了,女孩子家,一點樣子都沒有。”

“知道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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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託掌櫃了。”

入夜,寫好信件的范進將其交給廣學客棧的掌櫃張學才,一位頭髮蒼白,但是精神抖擻的老人家。

“哈哈,好說好說,客官早些休息。”

一番客套後,范進留下5枚銅板後笑著回了二樓房間。

躺在客棧的床上,溫暖的床和被子,卻不能溫暖范進的內心。

范進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不知不覺間就閉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夢裡,范進夢到自己縣試連過五場,意氣風發,放榜之日更是直接被定為縣案首,榮獲秀才功名,免了府試和院試。

更是自己被張廣安舉薦到了廣州進學,當年秋季,更是高中舉人,衣錦還鄉,迎娶胡小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