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郎中將范進聖前文位這件事情埋在心中,真真假假現在還不敢多說,只能明年二月縣試,四月府試後才能夠知道。

此時的范進沒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和李柱一起去了李家,此時的李氏已經將野雞清理乾淨,放在鍋裡開始熬煮了。

“呦,范進來了,快進來坐。”

李氏穿著深灰色的粗布棉襖,正圍著鍋灶忙活,看到范進來了,熱情的打著招呼。

“李嬸好。”

范進恭恭敬敬的打了個招呼,李氏笑著看著范進說道:“這孩子,聽佰兒說這隻野雞是你抓到的,可真是長了本事!”

范進呵呵一笑,謙虛的說道:“僥倖而已。”

李柱招呼范進坐下,好給范進塗抹金瘡藥,一邊叮囑道:“范進啊,下次有什麼事情記得說,莫要一個人在家裡不做聲。”

“知道了李叔。”

“嘶——”

范進剛說完,金瘡藥的粉末被李柱倒在范進的傷口處,范進忍不住的叫出了聲。

傷口處火辣辣的疼,就像是千百隻螞蟻撕咬一般。

“忍著點,等粉末化了就好了。”

“佰兒,去拿一塊白布來,給范進包紮一番。”

“知道了,爹。”

李豁牙跑到後面的院子裡,過了一會兒就拿著塊白色的紗布出來,李柱給范進好好的包紮了一番後,金瘡藥的粉末開始慢慢的融化在傷口處,果然疼痛感就少了很多。

“這兩天注意點,讀書和晚上歇息的時候,不要壓到手了。”

李柱提醒著范進,范進也是笑著答應,李柱隨後又交代了范進很多東西,首先是馬上就年關了,范進到時候不行就來自己家過年,自己家這邊年貨已經備好了。

“對了,范進,關於小芸的事情,李叔希望你要努把力,爭取考上功名,給胡老爹看!”

“到時候啊,把小芸娶回家,也算是圓了你爹孃的遺願。”

李柱說道這裡,不由的苦笑起來,看著范進不做聲,連忙轉移話題到:“你瞧我,說這些幹嘛。”

“范進,還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在家裡好好讀書,後山就不要去了,缺什麼來我家拿就行,免得再傷了身體,影響明年二月的考試。”

李柱關心的叮囑著,看著眼前的范進,李柱心裡也不是滋味。

自從范進的父母因為一場意外死後,范進就不愛說話了,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每天不是讀書就是讀書。

李柱拍了拍范進的胳膊,悠悠的嘆了口氣,起身去外面。

范進看到李柱開啟門去了外面後,也是陷入了沉思。

關於自己的父母,這個身體裡的記憶太少了,只知道自己的父親叫範明遠,母親叫王秀蓮,是隔壁高王鄉王家的。

但是這些年,范進卻從來沒有見過母親孃家的人。

似乎那邊的舅父和外祖父外祖母都不知道有范進這麼一個人,從來沒有看過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