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沒有讓范進瘋狂,反而變得更加的理智。

先是強忍著疼痛,撿起柴刀,擊殺了那隻白鷳後,范進左手提著白鷳的屍體,右手握著弓箭。

此時的箭矢已經和血肉貼合在一起了,范進根本鬆手,否則掌心一旦接觸到空氣,沒有箭矢的壓力,那血液就會瞬間噴發出來,范進現在還沒有本事用才氣止血的能力。

范進順著弓箭射來的方向,一個騎著馬兒,身穿皮革,腳踩馬靴,揹負著弓箭的壯年男子從遠處走來。

當看到的一剎那,男子眉頭緊鎖,一張粗獷且兇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范進?”

來人顯然是認識范進,不過不敢確定,喊話的時候,還帶了一絲疑問。

范進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來人,將對方的樣子記在眼裡。

“蔣門神,蔣公子,我記住你了!”

范進說完,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拿起柴刀和野雞,右手握著弓箭準備離開後山坡。

“等等,你不能走!”

雖然不知道範進哪裡來的膽量進後山,還敢這麼跟自己說話,但是蔣門神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看中的獵物。

這隻雄性白鷳也是他追了一路的獵物,黑白相間的毛髮,到時候不管是做箭羽還是說做衣帽上的裝飾品,都是一等一的好看。

更別說,打了快一天的獵,就碰到這隻白鷳,怎麼可能輕易讓范進拿走。

范進聞言,扭頭看向蔣門神問道:“怎麼?蔣公子還有什麼事情嗎?”

范進的眼神之犀利,明眸夜視的加持下,恨意讓蔣門神也一時失了神,這和他以前見到的那個平日裡畏畏縮縮,只知道讀死書的窮酸書生截然不同,完全就是兩個人。

蔣門神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反擊說道:“你想走也可以,不過這野雞你要給我留下。”

“憑什麼?”

范進直視著蔣門神問道。

“就憑這野雞是我發現的,夠還是不夠!”

蔣門神說的理直氣壯,彷彿這野雞就是他打獵到的獵物一樣。

范進氣急反笑到:“哈哈,真是可笑,蔣門神,睜大你的眼睛看好了,這野雞上可有你的箭矢中傷的痕跡!”

“你怕不是在這高要鄉仗著蔣里正的威視,驕橫跋扈慣了,這些年怕是強搶了不少東西吧,怎麼,今天還想搶我的獵物?”

蔣門神看著眼前陌生的范進,一個無父無母的窮酸書生,居然敢對自己如此放肆,簡直是找死!

“范進,再給你一次機會,留下野雞,你頂撞我的事情就算了,否則的話!”

“否則你要如何?”

范進看著滿臉怒氣的蔣門神,他倒要看看,這個蔣門神敢不敢動手!

蔣門神氣急敗壞,看著眼前的范進,彎弓搭箭道:“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你只要敢走上上一步,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蔣門神氣急敗壞,手中弓箭指著范進,范進也不退縮,背後的脊椎骨隱隱作痛,彷彿什麼東西要鑽了出來。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蔣門神,我范進就在此處,我倒要看你,是否目無王法,肆意殺人!”

“你,敢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