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這魏然是最怕麻煩的人了。

當初二十歲都沒有舉辦生日宴,如今二十五歲來舉辦生日宴,除了這個理由他實在是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手機那頭的魏然直接承認道:“還是兄弟比較瞭解我,我還有很多準備工作需要你幫忙,等會我把清單發到你微信裡,你幫我準備一下。”

結束通話電話後的蕭天策,在看到微信對話方塊裡,魏然發來的一大堆讓他幫忙採購的清單,腦子頓時滿是問號。

究竟是魏然舉辦生日宴還是他舉辦生日宴?

為什麼他反倒要幹這些活?

他一個單身狗怎麼活得比他們有情侶的還累?

沒辦法,誰叫他們是兄弟呢。

……

南城大學。

中午吃飯時間。

南潯像往常一樣前往食堂用餐。

經歷過戴金花那件事後,同學們似乎都對南潯產生了一種畏懼,不自覺的遠離她。

南潯倒也不在意。

真心朋友一兩個就足夠了,她倒也不需要那些表面朋友。

酒肉朋友就更不需要了。

剛從食堂吃完午餐出來,就見不遠處浩浩蕩蕩走來一群人。

帶頭的是個中年女人,她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年紀稍大的中年大媽,其他則是好奇圍觀的同學。

南潯一向不喜歡看熱鬧,便準備默默離開。

可才剛轉身,就聽身後有人大喊一句:“南潯在那。”

南潯面無表情的回頭,才注意到那群人是衝自己來的。

她沒有退縮,只是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直到那群人看戲般的將自己包圍。

中年大媽皺眉走到她面前:“你就是南潯?”

南潯語氣淡然:“沒錯,我就是南潯,這位大媽,你找我何事?”

中年大媽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南潯的面前,低聲下氣的說道:“南潯同學,求求你放過我女兒金花吧?她就是任性做錯了點事,但她本性不壞的,求求你高抬貴手吧?”

南潯微微皺了皺眉。

她本來以為這位大媽是來找她鬧事的,可沒想到對方居然率先跪了下來。

“大媽,您先起來。”南潯擰眉開口。

可大媽卻依然穩如泰山的跪在原地:“南潯同學,你答應放過我女兒,我就起來。”

南潯其實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用道德來威脅和綁架的行為。

於是她面不改色的拒絕了:“這位大媽,實在是抱歉,你女兒自己做了壞事,就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儘管戴金花的所作所為只需要拘禁幾天。

但南潯並不覺得自己有必要接受這樣的道德綁架。

大媽一看自己都下跪了,南潯還如此冷酷無情,立刻就起身變臉大罵道:“你怎麼這麼冷血無情?我女兒不過就是鎖了洗手間的門而已,你為什麼就不能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還是說,你們南家人都是這麼可怕?怪不得南家會破產……”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南潯突然冷聲打斷。

大媽乍然就被南潯的氣勢給碾壓到了。

她是萬萬沒想到,一個年輕女孩身上居然會有這種強大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