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雲家的少主,也是你能肖想的?雷蛟,進攻!”

雲痕冷著臉,手上一把青色的長劍發著冷光,讓他看起來冷酷無情。

龍盈呆呆的看著雲痕,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兩步。

是他……

他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呢,他不是早就消失了麼,為何會出現在雲凰小姐的身邊。

看著雲痕俊美的臉,龍盈十分失態,甚至都沒有上前幫忙,或許,她根本就動不了手,不僅她,就連帝尊也不能動手。

先帝尊逝前留給帝尊一串佛珠,這串佛珠曾被萬世之祖佩戴,有了靈性,化身為神,可後來萬世之祖應劫,佛珠以一身神力助萬世之祖變回原形。

先帝尊讓帝尊好生照顧佛珠,有朝一日他便能再次化形。

可帝尊守了佛珠百年,都未能讓佛珠化形,無奈,帝尊只能將佛珠送去了惜雲一族,卻不曾想僅百年,佛珠便化出了形態,便是如今雲痕這幅模樣。

可化形後的佛珠無情無慾,本性斷念,惜雲一族為其取名為斷痕。

斷痕身份尊貴,回到神界後從不開口說話,他高高在上,冷心冷情,唯面容生的俊美,唇紅齒白。

帝尊遵從先帝尊遺念保護斷痕,可斷痕對帝尊好似十分有意見,她起初不明白,可有一次無意看見斷痕偷偷去了惜雲一族,她才明白,他貌似不喜歡神界,更喜歡待在惜雲一族。

也或許是因為帝尊將他接了回來,他十分不喜帝尊,帝尊說什麼他便總也不做什麼。

千年前神界妖界大戰,神佛斷痕以身殉天道,他的原形十八顆佛珠全都破裂,她一度以為斷痕魂飛魄散了,卻不曾想如今又見到了,還是在九州大陸。

龍盈眼眶有些紅,她想說話,可怎麼都張不開嘴,但她知道聽風等人不能對斷痕動手,絕對不能。

龍盈想著,飛身而起,居然擋在了聽風跟聽雨身前,還對他們動手,攔住了他們的進攻。

雲痕眯著眼睛,盯著龍盈,想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

“帝尊,不能動手,您不能對他動手。”

龍盈祈求的看向夜臨淵,滿臉隱忍,夜臨淵妖冶的眸子看著雲痕,對著聽風等人擺了擺手。

“你在搞什麼鬼,什麼不能動手,若是不想打,就放開我妹妹,他一個蛇妖,配不上我妹妹。”

陸嵁氣急,他們陸家八子護在手心中的妹妹,如何能與一個蛇妖在一起,他可是獸啊,這個不提,就說他的修為,總是靠妹妹保護,必然是修為也不高,這個也不提,關鍵是他浪蕩啊,這麼浪蕩,說不定以後會辜負妹妹。

若是妹妹實在喜歡這蛇妖的皮相,那就噶蛋了留在身邊最是安全,這樣也不怕他紅杏出牆了。

陸嵁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對,吞海鯊跟他意念想通,它表示很無語,對於它主人時時在變的想法無語。

“你讓開,看在你還算通透的份上,我不傷害你。”

雲痕盯著龍盈,眼神越發冷。

龍盈渾身一僵,轉身,看著雲痕一如千年前那副的模樣,喉間哽咽,眼中彷彿藏了無數的心事。

雲痕皺眉,頭有些不舒服,他總覺得這蛇妖的手下他看著有些眼熟,也根本不想傷害她。

“這位大人,我們帝尊並非蛇妖,也絕非獸類,他,他只是在渡劫,還有,我們大人是水夜國的貴客,乃是水夜國的天師,並非無名之輩,還請您手下留情,我們能不能談談。”

龍盈面帶祈求,雲痕則是皺起了眉。

不是妖獸?怎麼可能呢,若不是獸,能這麼浪蕩麼,只有獸類才沒事發情。

雲痕不解,但他就是不喜歡夜臨淵。

“雲痕,莫要動手,一切都是我,都是我心甘情願。”

雲凰扶額,聲音堅定,雲痕握緊了手上的劍,彷彿不敢置信一樣,遂又滿目敵意的看向夜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