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鳳,我們過去。”

雲凰淡淡開口,身子一躍,已經跳到了雲竹所在的擂臺上。

少女的裙襬劃過,帶來陣陣暗香。

雲竹的整張臉已經腫了,血肉交雜,就連眼底,也充斥著血腥。

他費力的睜開眼,一眼就看見少女頂著光芒,緩緩對著他笑了笑。

而後,他聽到她開口。

“雲竹,你很棒哦。”

你很棒……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你很棒,而第一個這麼對他說的人,是雲凰。

“鳳鳳也覺得你很棒,給,快吃了。”

鳳鳳小,她微微彎著腰,往雲竹口中塞了一枚丹藥。

那枚丹藥入口即化,雲竹覺得自己好似恢復了一些力氣。

他雙手撐在擂臺上,雲凰笑笑,緩緩伸出一隻手,那小手素白,雲竹仰著頭,盯著那小手,微微猶豫,而後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藉著雲凰的力量,雲竹緩緩起身,他滿身的髒汙,但眾人卻覺得此刻的他像個英雄。

“贏了,贏了,雲竹,你小子好樣的,真厲害!”

“對對,居然贏了,我簡直不敢想,雲竹居然也可以做到,像是做夢一樣。”

擂臺下的雲家弟子看著雲竹,激動萬分。

他們跟雲竹雲卿一樣,實力很弱,能站在擂臺上就已經不敢想了,更別提打敗了雲陽。

“我靠啊,你小子是不是隱藏實力了,哇靠靠,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好似看到希望了,靠啊,雲竹,你真他孃的爭氣!”

那些弟子沸騰了。

雲竹他,又何嘗不是代表了一類人,像他們這樣的人,就像是被鎮壓在五指山下,常年看不到光芒,而云竹今日的舉動,無異於激勵了他們,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雲竹,站在光芒中的未必是英雄,英雄,也有可能滿身傷痕,滿身髒汙,恭喜你,進階了。”

雲凰笑著,鬆開了雲竹的手,她頂著光,這一笑,彷彿開啟了無數黑暗的大門。

她說恭喜自己進階了,而不是贏了 。

“在我心中,你有剛才的舉動,便是輸了,也是贏了。”

似是感覺到了雲竹的疑惑,雲凰拍了拍雲竹的肩膀。

這少年是昨日第一個跟著自己衝出去的人,從那一刻,她雲凰已經將雲竹看成自己人了。

對於自己人,她也從不吝嗇誇獎。

“嗯,雲凰,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