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縣衙中拿著也許是剛收上來的稅,又或者那位逃跑的時候急得連家眷都來不及帶著的縣令的私房錢,宋鍾基安排著麾下計程車兵去把幾乎整個密城縣的酒都買了來,分給了陷陣營計程車兵。

而從頭到尾,與其說是跟在旁邊幫忙,倒不如說是在監督宋鍾基的徐華彪,也總算“理解”了金鐘國想要讓手下自己去“取”的理由。

“我們原本的陷陣營只有幾百人,再加上戰死……其實已經不多了。現在這一千人裡,有不少都是原本姜太師手下的騎兵,不想再捲入裴勇俊和鄭雨盛之間的爭鬥,才確定跟我們走的。金鐘國將軍只是想要讓他們不至於覺得跟著我們受管制罷了。”

宋鍾基是這麼跟徐華彪解釋的。

但是徐華彪絕對不能接受這個解釋。

在很認真的給宋鍾基講了半天“姜虎東餘孽”身份對於金鐘國在關東立足的壞處之後。

“如果鍾國哥以後在這些事情上還這麼隨意,宋將軍你也不要順著他,這些事不處理好,對你,對陷陣營,都沒有好處的。”

徐華彪這句話說的掏心掏肺的認真。

宋鍾基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徐華彪的話。

只是很明顯的,也不太放在心上。

這讓徐華彪把後半句話,軍紀的重要性,給憋了回去。

愛聽不聽吧!自己再說下去,怕是金鐘國就要趕自己回洛陽了。

雖然也不是不能走,但是好歹,要等金鐘國在虎牢關外安家之後吧!

……

不過徐華彪被金鐘國和宋鍾基兩人弄的鬱悶不已的事情,並沒有持續很久。

就在陷陣營進駐密城縣不過兩個時辰,宋鍾基差人去買酒之後不久,街邊的商鋪陸陸續續就重新開門了。

換上了一身常服,陪著也不知道是想要證明徐華彪的事情是正確的,還是就單純想出去轉轉的尹恩惠上街去玩了一圈的金鐘國,在當天晚上就找到了徐華彪。

雖然沒有說什麼類似對不起,又或者感謝之類的話,但是徐華彪看出來了,金鐘國也認可了自己在白天的時候幾乎是硬逼著他和宋鍾基做的事情。

不然金鐘國也不會翻來覆去的說什麼果然張榜安民還是有用的……

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就好。

徐華彪並不是那種喜歡逮著機會就說“我說什麼來著”之類的話,然後趁勢教育一波的人。

更主要的,他也沒打算以後在金鐘國的麾下效力。

洛陽那邊還有人等著自己呢!

所以,這個主君到底有多難伺候,以及跟自己的性格理念到底合不合適這種事,徐華彪也不放在心上了。

這次陪著金鐘國出虎牢關,就算是看在自己的那個便宜老哥,以及金鐘國在長安對自己的照顧上吧!

於是這件讓徐華彪多少有點不舒服的事情,也就這麼沒什麼後續風浪的過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都過的很風平浪靜。

那個逃走了的縣令終究沒有敢回來,甚至,不但沒有回來,還派了一個家丁奴僕,把縣令的印綬給送了回來。

那意思,這密城縣歸你了,別來找我,當我不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