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叔,你休息了嗎?”

“哦!昭彌啊!什麼事啊?”

“……叔叔你……方便嗎?”

“沒什麼不方便的。你進來吧!”徐華彪微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房間裡的椅子。

在成都城裡,徐華彪的地位其實多少有點尷尬,說地位最高吧,他又不能公開露面,可是在成都城裡,沒誰敢不聽他的。

這一次,他自己選擇了入住今天投降的孫周延將軍的府邸,多少避免了到底誰應該去州牧府落腳的爭論。

當然了,孫周延是有點不方便……

不過作為一個降將,人家的主帥住進自己的家裡,算是一種恩寵了,相比那點不方便,她還是更歡迎徐華彪的到來的。

只是,在一個武將家裡的側院,徐華彪連個書房都沒有,要辦點什麼事,只能在臥室裡。

氣氛就會有些怪。

還好。

“叔叔,這一次,真的是辛苦你了。”全昭彌微笑著坐了下來。

“沒事,我答應過你的事情,總是要做到的。”徐華彪笑了笑,“至少今天我在成都城外,說你會是接下來的益州牧的時候,無論二哥還是鄭智薰都沒有反對。”

“……是。畢竟雖然最早是我和二叔還有三叔一起入的蜀中,可益州絕大部分的地方,還是徐叔叔你打下來的,大家投降,也都是投降你的。你的安排……”

“這話我聽得怪怪的。”徐華彪笑了,“怎麼,你是覺得做我的傀儡,心氣不順?”

“啊!沒有!當然沒有!”全昭彌立刻搖頭,“若不是徐叔叔你,我現在人可能都已經……叔叔你不但扶我繼承了義父的勢力,還幫我打下益州來,我對叔叔你是感恩戴德的。”

“那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不是我想說,是彩瑛……”全昭彌有點訕訕的抓了抓頭。

“……孫彩瑛?她怎麼了?”

“剛剛進城之後,我也沒什麼事,就想找她喝個酒,慶祝一下,我們總算是找到了一個落腳地,結果她看到我之後遠沒有之前那麼親密,還一副冷冷的,稱呼我州牧大人……”全昭彌一張苦悶臉,“話都不好好跟我說,就隨便的說了幾句,就把我趕出門了。”

“怎麼,難道她是覺得你背叛了你義父投靠了我,所以生你的氣了?”

“多半是。”全昭彌一臉的鬱悶,“可是……她也不想想,是啊,我可以不投靠徐叔叔你,可那樣的後果是什麼呢?義父的全部家底就不到兩萬人馬,之前在蜀中沒有叔叔你的援軍的時候,我們連涪城都出不去,還想著什麼益州,什麼完成義父未竟的心願?義父未竟的心願是匡扶朝廷!徐叔叔你又是懿國公,又是駙馬,天子的家人,幫助叔叔你,不就是匡扶朝廷嗎?”

“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徐華彪笑了,“你去跟孫彩瑛說啊!”

“我說,也要她肯聽啊!”全昭彌依舊一臉的憤憤不平,“她也好,還有二叔也好,現在每天什麼都聽軍師的。軍師說,這一次……嗯。”

“不方便跟我說的,可以不說。”徐華彪笑著擺了擺手,“我這一次真的就是來幫二哥一個忙而已。你這面,都是順帶的。要不然……我覺得你可以這樣。”

“什麼?”

“你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反正你現在是名義上他們所有人的頭兒。”徐華彪笑著說道:“你就問問他們,到底是不是願意支援你做這個益州牧,如果他們不願意,那你就不幹就是了,他們願意讓二哥做州牧也好,或者願意讓那個還沒斷奶的申柳真做州牧也罷,都跟你沒關係。”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