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劉在石和池石鎮兩人就離開了。

至於林娜璉放與不放,又或者徐華彪打算怎麼處理黃藝智,他們都沒有再問了。

因為他們知道,徐華彪的身份,已經不同了。

若是當初那個小富即安,守著洛陽不出門的徐華彪,林娜璉和黃藝智兩人多半落不到什麼好,很有可能雙雙被徐華彪給砍了。

可現在的徐華彪,已經是一個志在天下的人了。

這樣的人,首先要有的,就是容人之量。

李秀滿能容得下殺了安七炫的張東健,那徐華彪,就不能容得下險些害死他的黃藝智嗎?

更不用說,只是打算利用一下徐華彪,來襄陽見一見荊州士人,想要讓這些士人配合她把徐華彪和鄭容和他們趕走,迎樸振英為主的林娜璉了。

一個如喪家之犬的樸振英,和天下第二人,甚至影響力不在李秀滿之下的徐華彪之間選誰,劉在石已經做出了決斷。

甚至,荊州的絕大多數人,都不難做出這個決斷。

反正都是外人。

反正都是擁立之功。

當然是要擁立一個看起來更能成事的人啊!

既然如此,那林娜璉的說辭,還有任何意義嗎?

荊州是荊州人的荊州?

可如果能不限於荊州呢?荊州士人可是有很多因為北方戰亂避禍而來的。

能重回故里,甚至,衣錦還鄉。

這之中的誘惑力不可同日而語啊!

所以,當劉在石答應幫徐華彪攢那麼一個飯局,也算是介紹徐華彪跟荊州計程車人裡真正能說得上話的人都碰頭,幫他取得荊州士族的效忠的時候,也算是回答了徐華彪在一開始問過他們的一個問題。

你們這樣過來,張嘴就要我賣兩個人情,合適嗎?

現在,不是賣人情,而是交換了。

甚至,是效忠。

那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只是,劉在石和池石鎮離開了,黃藝智卻沒有。

依舊規規矩矩的跪在徐華彪的對面。

劉在石答應了徐華彪為他帶來整個荊州計程車族,卻不代表這個佇列裡,必須有她。

雖然徐華彪已經沒有理由殺她了,但是,好像也沒有理由就這麼饒過她。

歸根結底,她還得靠自己。

“你起來吧。”徐華彪在劉在石他們走了足有五六分鐘之後,才終於開口。

看著面前的黃藝智。

“主公你原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