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

“……丞相大人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好不好!”

徐華彪一臉無奈的苦笑。

而在他對面的李秀滿臉上掛著一種介於損友和羨慕之間的笑容。

當然,主要是羨慕。

從剛剛徐華彪見到李秀滿的時候,在他眼神中一閃而逝的那羨慕的神情,徐華彪就看出來了。

羨慕就好啊!

想要嗎?想要你要爭取啊!你不爭取,怎麼會有呢!

“真是恭喜賢弟賀喜賢弟啊!居然能讓陛下依照前朝就已經廢除的規制封你為國公……不過以賢弟的功勞,是當得起的。”

“……什麼啊!就是那天我跟丞相你一不小心說出了我的心裡話,被允兒聽見了,回去就跟公主說了……”徐華彪看了一眼身邊跟著的林允兒。

林允兒低頭。

嗯,這姑娘演技漸長,知道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的時候就裝委屈……

“這是公主的主意?”

“公主怕我拋下洛陽和許昌回晉陽種地去。”徐華彪無奈的兩手一攤,“天子給公主的信裡也說了,這洛陽城其實是給公主的食邑,就是掛在我的名下,讓我沒法跑而已……”

“賢弟啊!天下還未平定,這麼快你就想著甩手不管……”

“河北中原之地盡歸丞相統轄,平定天下不過是時間問題,我……真的想回去過過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打麻將的日子了。”徐華彪一副宅的理所應當的表情。

“麻將?什麼將領?為什麼要打他?”

“……一種我自己研究的棋牌遊戲,最近府上的人都在玩……我就不給丞相你介紹了,這東西很容易讓人玩物喪志。”

“那你還玩……”

“我本來就沒什麼大志,有什麼好喪的?”

“……”李秀滿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徐華彪這個話,笑著搖了搖頭,“嗯,賢弟,我聽說,你建議讓我在玄武湖畔修一個銅雀臺?”

“嗯,這個銅雀,丞相大人,你想把他定義為什麼東西?”

“……什麼定義?”

“你覺得這個銅雀,是祥瑞,還僅僅就只是一個古物?”徐華彪認真的看著李秀滿。

安靜。

“嗯,我倒是沒想到這一層。”李秀滿點了點頭,“難為賢弟你了。”

“因為我不是丞相你自己,所以我比你更清楚什麼東西容易犯忌諱……”

“賢弟你跟我說犯忌諱?洛口倉……”

“那是公主因為憂心洛陽百姓安排的!”

“是!是!為兄失言了。”李秀滿連忙笑著點頭,“不過……這銅雀臺,賢弟覺得我真的應該修嗎?”

“天子下了詔令,不修不合適啊!”徐華彪搖頭,“而且……為什麼不修?”

“……天下未定,我就開始做這些事情……於禮不合啊!”

“那丞相你隨便修一個簡單點的亭子,把那個銅雀放進去就是了。”徐華彪笑著說:“反正修的奢華還是簡樸,丞相你自己說的算。”

“……可是有人向我諫言,既然修了,那就直接修一個氣派一點的……”

“……丞相你什麼意思?還想我出錢?”徐華彪瞪了一眼李秀滿,“玄武湖的錢我可以出,這銅雀臺你再讓我出錢,就不合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