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好多好多美人。”

“唉,別跑呀美人。”

“啊,救命!”

江婠正在樓閣悠閒欣賞著夜景,突然聽到不遠處人群中傳來一陣喧鬧聲。

她皺眉循聲望去,一個膀大腰圓醉酒大漢,身上穿下金閃閃的,脖子還戴著個拇指粗的金項圈,有點像地主家的傻兒子,走路搖搖晃晃震得甲板都在輕微晃動,他張開雙臂朝周邊舞女撲過去。

舞女們被嚇的四處逃竄,尖叫聲此起彼伏,周圍的公子哥都在一旁看熱鬧,有的人還瞎起鬨叫好。

場面一度混亂,秦可兒被混亂的人撞來撞去,不知道是誰踩到她的衣裙,一個不留神就被絆倒在地。

眼見著醉酒大漢就要直衝衝的朝秦可兒撲去,江婠神色暗沉,兩指迅速夾著酒杯就朝醉漢腳底飛去。

就聽轟的一聲,桌上的碟子都移了位,醉漢像個八腳魚狠狠的摔倒地上,兩個大腳丫子還一抽一抽的,很是滑稽。

江婠面不改色的移開視線,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繼續悠哉的吃著糕點。

辭席繃不住哈哈大笑,“公子你看那個大漢,摔的跟個癩蛤蟆似的,起都起不來。”

旁邊的人的見狀連忙退卻一邊,生怕惹禍上身。

“是誰!那個王八犢子乾的,給爺滾出來!”醉漢在他侍從艱難的扶起來之後,踩著飄忽的步伐,凶神惡煞的指著周圍人質問。

旁邊的人都嚇壞了,頭搖的跟一個篩子似的,生怕搖晚了一步,拳頭就呼臉上。

“知…知道爺是誰嗎?丁大爺丁貴栓在此,那個狗雜碎的暗算老子!”

他吐著酒氣熏天的話猛的湊近一個瘦弱男子,單手揪住他的衣襟往上一提,拳頭就抵在他腦門上。

“說!是不是你小子乾的!”

瘦弱男子腳尖墊地,臉嚇得蒼白,腿直哆嗦,牙齒都在發顫。

“不是小人,冤枉呀。”

皇城誰人不知他丁華才大名,那妥妥市井惡霸。仗著一個暴發戶的爹在皇城裡橫行霸道,上舔王公貴族,下欺男霸女,就連街邊的狗他見了都要踢上一腳,誰惹上了他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瘦弱男子可不敢惹他,丁華才見他那慫樣,一腳把他踹開,搖搖晃晃的就走到人群中逮人就問,一副不抓到是誰就誓不罷休的樣子。

江婠眉頭一挑,若有所思的看著醉漢,原來他就是丁華才,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皺,清冷的眼眸看著樓閣下的鬧劇劃過一絲冷意。

“走,去瞧瞧。”

丁華才見問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人吱聲,怒火越來越旺,臉上的橫肉一抖一抖的。

他娘死的早,他爹娶了七房八房的小妾也始終沒能生出大胖小子出來,他作為家裡唯一的兒子自然是千寵萬寵的,什麼時候吃過這種虧,一口氣憋在心裡不上不下的。

“很好,阿福。”

他旁邊的侍從立馬會意,反手扣住離他最近的一個男子,腳踩在他背上,故意讓那個男子跪對著丁貴栓。

丁華才居高臨下的站在男子面前,得意的看著四周人,故意羞辱的拍拍男子的臉。

“敢得罪我丁華才,這就是下場!”

沒等他拳頭落下,江婠素手一揮,一粒花生打到他手關節上,吃痛的他一下偏離了方向,一拳打到他侍從身上。

侍從被打的往後一個踉蹌,那男子趁機立馬溜走了。

“這位公子有話好好說。”

丁華才吃痛的捂著手,看來人是一個長的白淨的瘦弱少年,擼起袖子立馬凶神惡煞的衝到江婠面前。

“臭小子,原來是你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