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雖然不是那種容易得意忘形的人,但也不是那種小心謹慎,低調的人,遇到喜事,那就應該慶祝,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對反要報復,你慶祝與否,他們都會報復。

今日他終於成功復仇,也為了汴京律師事務所的耳筆們,討回了公道,也出了一口惡氣。

這當然得大肆慶祝,他也確實非常開心,當晚他與曹棟棟、馬小義、馮南希等人是喝道快要天明之時才作罷。

這些天他也很累,也需要放縱一下,只可惜最後是李四搶著獻殷勤,將他扶到房間裡面去的,而不是高文茵,連個亂性的機會都不給他。

第二天起來,他就好好批評了一番李四。

鞍前馬後你管著,睡覺這事,你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對於王鴻而言,這幾乎是他一生中最難忘的一個夜晚。

他一直夢想著從開封縣衙搬到開封府。

如今他終於如願以償,只不過中間出現一點點偏差,雖然他也沒有直接住進牢房,但是他的住房門上多了一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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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皇帝,可不是那麼天真可湖弄,而且是城府很深,能屈能伸,關鍵心眼還小。、

他們這些大臣,個個都是經驗豐富,但是當時沒有人看出趙頊非常生氣。

這種招數還是得慎用。

王鴻真的是直接從天堂墜入地獄。

此時此刻,他是真的後悔了,他也意識到為什麼開封府不打張斐板子了。

還是有道理的。

相比起來,韋愚山反而得到了重視。

要說起來,其實此桉就是因韋愚山而起,王鴻就是一個駁回,如今二人的結果,卻是截然不同的。

王鴻是直接發配,未經為何商議,連申訴的機會都不給,不是因為他惹到了張斐,而是因為他惹到了皇帝,這能給他好果子吃嗎。

反而韋愚山的桉子,還令趙頊親自出面,與一干參知政事,商議如何定罪。

垂拱殿。

「關於開封縣司理院遞上來的耿明一桉的判決書,諸位卿怎麼看?」趙頊問道。

趙拚率先言道:「韋愚山與昌王關係非淺,若是輕判,只怕引起民怨,臣不贊成。」

他跟包拯一樣,對這些皇親國戚是防備心非常重的。

別讓他揪住,揪住就不會放了。

趙頊立刻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絕無包庇皇親國戚的想法。

司馬光卻道:「臣倒是支援司理院的判決,雖說只是處以罰金,確實判得很輕,但是判決書上也說明為何這麼判。

此桉並非個例,而是一個普遍存在現象,如果朝廷給予重判,只怕會逼得那些地主,狗急跳牆,從而引發更大的問題。」

王安石立刻道:「如果朝廷要給予輕判,那就必須要全面清查赤縣的田稅,制定新得地籍冊,讓他們補交稅收,否則的話,就沒有輕判的意義。」

他雖然也非常討厭韋愚山這種人,但是他志向遠大,一個韋愚山能夠增加國家財政,同時減輕平民負擔,那當然是值得的。

既然輕判是為大局著想,那應該馬上從大局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