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

他們兩個是不是在打配合,合夥來陰我們?

搞來搞去,好像這裡除他們兩個外,其餘人全都成了受害者啊!

中書門下與樞密院那可都是中央最高機構,他們若都受到司法的監督,那其他部門......。

王安石這種極限一換一的套路,使得不少人冷汗是直冒,不斷地抹著額頭,真是越聊越恐怖。

饒是韓琦、富弼不禁都是面面相覷。

主審官,受害者,傻傻分不清楚。

這官司打得可真是要命啊!

好在這盤問環節告一段落,那麼證人自然也該回到觀眾席上面去。

呼...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王安石站起身來,是充滿疲憊地走向觀審席,坐在這裡片刻,他都覺得比與人辯論一整日要累的多啊!

“恩師方才的回答可真是精彩極了。”

呂惠卿見王安石走來,立刻起身相迎,很是激動地說道。

司法監督也無所謂,只要一視同仁就行,他中書門下挺得住,咱們制置二府條例司也沒什麼可怕的。

畢竟咱這是一個新部門,沒啥舊賬可清算。

其它部門可就說不定咯。

可王安石卻只是澹澹瞧他一眼:“是嗎?”

呂惠卿似乎察覺到恩師神色不對,只是訕訕點了下頭。

“那下回你去吧。”

言罷,王安石就坐了下去,還打了個一個哈欠。

對於他而言,這真的是無趣至極。

因為他所說得,全都是張斐的交代,對方連一點新意都沒有問出來。

他雖然回答了問題,但卻失去了靈魂。

毫無遊戲體驗感可言。

如這種辯論的場合,他上哪都得是主角啊!

這回竟然淪為路人。

呂惠卿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坐了下去。

而那邊錢顗也坐在了另一邊,相比起王安石的疲憊,他更多是呆滯,是迷茫,腦中幾乎是一片空白。

他甚至都不記得對方問了什麼問題,因為那些問題都非常普通,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回答了什麼,太簡單了,不用過腦。

但怎麼就成了這樣。

因為從最後範純仁那個問題來看,他們其實已經是認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