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市民們依舊是熱情高漲,紛紛為張斐打氣。

而且這一回前來觀審的人,是遠比上回要多得多,其中還不乏許多青年才俊,書生公子,這年輕人都是一腔熱血,缺乏理性思維,他們更願意遵從自己內心的感受。

他們一方面認為罪魁禍首就是那方大田,而另一方面,他們也非常同情阿雲這個漂亮的姑娘,認為她是無辜的。

當然,這事情總有兩面,也有不少人認為阿雲是罪有應得,這些人多半為長者,相對比較保守,比價重視禮法。

只不過這些人相對而言,比較沉默,也不會特地跑來這裡觀審,導致看上去張斐的聲勢非常大。

然而,過得半天,這都已經過了時辰,府衙大門始終不開,大家不禁又開始嘀咕起來。

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而張斐也非常擔憂,剛換官員,就出問題,他心裡能不害怕嗎。

又過得一會兒,劉海突然出得門來,傳召張斐入堂。

可等到張斐進去之後,府衙大門又給關上了。

這令在外守候的市民們大為不解,不是說公開審理嗎?

怎麼就讓張三一個人進去了。

難不成官府要變卦?

還是說他們要逼迫張斐放棄訴訟?

種種猜測,如雨後的春筍都冒了出來。

看來古往今來,陰謀論始終是百姓所愛啊!

“小民張三見過知州。”

來到大堂,只見裡面就許遵和徐元,未見那提刑官曹彥,而且許、徐二人面色凝重,這使得張斐心裡更是惴惴不安呀!

許遵問道:“張三,本官問你,你是否一定要為阿雲鳴冤?”

對此,張斐是堅定地點點頭道:“是的。”

許遵又道:“那你可敢前往汴梁為之申訴?”

張斐大驚失色,“上汴梁申訴?”

許遵問道:“你怕呢?”

“不...小民不是害怕,只是...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突然要上汴梁申訴?”張斐疑惑道。

徐元忍不住開口道:“這都是託你的福,若非你當初說什麼免所因之罪,事情又豈會鬧到這般地步。”

“嗯?”

許遵微微瞪了徐元一眼,又向一臉懵逼的張斐道:“為何你當初不以防衛過當為由,來為阿雲申訴,而是以免所因之罪,你可別說你是剛剛才想到的。”

既然要去汴梁,那我與他就已經是統一戰線,也不應有所隱瞞。張斐遲疑少許,如實道:“小民不敢欺瞞知州,小民確實一早就打算以防衛過當為阿雲申訴,但當時小民剛剛出來,許多證據還未查明,只是猜測,不敢妄下結論。”

許遵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等查明之後,再來向本官申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