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

一直在外憂心忡忡地許止倩,見到張斐出來了,急急迎上前去。

看到她如此憂心,張斐真是心有愧疚,其實他是準備好的,只是他不能說出來,因為他沒有理由說得出來,輕輕攬著許止倩的香肩,笑道:“放心,一切都很順利。”

“真的嗎?”

許止倩欣喜道。

張斐點點頭。

許止倩又好奇道:“那你是怎麼做到得?”

張斐笑道:“拍他們的馬屁唄。”

“啊?”

許止倩一愣,“拍馬屁?”

張斐點點頭:“對啊!皇帝聖明,王學士能幹,司馬學士憂民,我都往好處說,他們幹嘛還針對我,我又長得不醜。”

許止倩眨了眨眼,問道:“那...那你的法制之法呢?”

張斐笑道:“我就是拿我的法制之法去拍他們的馬屁,所以他們都覺得我的法制之法好。”

許止倩神色一變,激動道:“你怎麼能這麼做?”

張斐錯愕道:“我做錯了嗎?”

許止倩氣憤道:“你的法制之法不是捍衛個人的正當權益麼?你竟然拿著大家的正當權益去拍馬屁,真是豈有此理。”

是這麼回事嗎?張斐自己都愣了愣,趕忙道:“你根本就不懂法制之法。”

許止倩道:“我怎麼不懂。”

張斐問道:“根據法制之法的理念,官家是不是可以捍衛自己的正當權益?王大學士是不是可以?司馬學士又是不是可以?難道大臣就不是人麼?”

許止倩想了想,道:“他們還需要法制之法捍衛麼?”

張斐道:“如果都不能捍衛他們的個人正當權益,還能捍衛百姓的嗎?”

許止倩都快被繞暈了,直搖頭道:“不對,我指得可非此事,我的意思是他們就不需要啊!”

張斐固執地搖搖頭:“不行,必須要讓他們需要。”

“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也不知道。”

“啊?”

“我說止倩啊!”

張斐激動道:“我就是要應付這堂課,讓自己能夠活著出來,你竟然還要跟我講真理,真是太難為我了。”

許止倩想想,覺得也對,要求太高了一點,開宗立派可是比當宰相還要難,歉意一笑道:“也是,順利就好。”

張斐嘿嘿道:“非常順利。”

這話說回來,確實是非常順利啊!

順利的讓那些老夫子都猶如活在夢中一般。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在幹什麼?

下課之後,那些老夫子們,個個都是一臉茫然,他們可是來跟張斐吵架的,結果到最終他們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自己真的是來聽講的嗎?

我們都已經閒到這種地步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