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晚風不經意間掃去了夏末那最後的一絲燥熱,帶來了些許清爽和愜意。

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從容地享受這一切。

嘴硬一天的張斐,回到家泡了個澡好,頓覺這雙腳灌了鉛一般,每邁出一步,是又重又猶如踩在釘子上一樣。

“哎幼!噢噢噢......啊喲......我操了...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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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三郎,你怎麼了?”

剛剛走過來的高文茵,見張斐扶著門沿,在門前蠕動著,不免大吃一驚。

“夫人,快...快過來扶我一下。”

“哦。”

高文茵趕緊走了過來。

張斐也不講客氣,一把將她摟了過來,整個人都靠在她身上。

高文茵也不是沒有被他抱過,但從未被他摟得這麼緊,面色泛紅,但也沒有說什麼,還一手環抱著張斐腰,將他攙扶進屋。

塌上一躺,雙腳一抬。

“呀!你的腳......!”

高文茵頓時驚呼一聲。

張斐也被她嚇到了,“我的腳怎麼了?”

高文茵道:“生了好幾個大水泡。”

張斐呻吟道:“難怪這麼疼。”

“你稍等一下。”

高文茵急急起身,出得門去,過得片刻,她又回到屋內,只見她手中多了一個小針包和一瓶藥膏。

張斐驚呼道:“你要幹什麼?”

高文茵道:“我幫你挑破這些水泡。”

“啊?”

張斐道:“會不會很疼?”

高文茵道:“你放心,不是很疼的,挑破了之後,再抹一點藥膏,很快就會好的。”

“哦。”

張斐點點頭。

高文茵還非常專業的取來一個燭臺,還將細針在火上燒了燒。

要這麼科學嗎?還消毒。

張斐看著都慎得慌。

但高文茵卻是顯得極其專業,烘烤片刻,她便低下頭,手持細針,慢慢移向張斐的右腳腳底。

這都還沒扎,張斐就已經全身繃直,這都看著都慌,緊張的雙目微眯。

突然,一片雪白的丘壑反射過來一道春光。

哇...。張斐雙目一睜,目光漸漸有些發直。

高文茵專心幫張斐挑破水泡,完全不知春光洩露。

“三郎,你別怕,不會很疼的。”

“哦...你慢慢扎,我不急的。啊!”

張斐嘴裡還發出一聲呻吟。

咦?這中間怎麼多出一根棍子來,真是大煞風景,張斐頭微微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