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暈!

在這極限拉扯中,一個好暈,那可真是價值千金啊!

也許不足以扭轉戰局,但可以能保護隊友全身而退,爭取寶貴的防守機會。

在呂公著拍下驚堂木的瞬間,對於在場不少官員,都是一種解脫感啊!

而韓琦、富弼、文彥博等人則是愛莫能助地瞧了他們一眼,然後低調地離開了開封府。

此事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掌控,出了這種詭異之事,如果皇帝要查,誰又敢阻止。

可以說此桉已經在往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

這真是作繭自縛。

開封府的一眾法官,個個覺得亞歷山大啊!

午時已過,但他們卻不覺飢餓,坐在堂內,是面面相覷。

「呂知府,此事可不歸咱們管,報上去就算了。」

李開忐忑地向呂公著道。

岑元禮、餘在深等一干審官也紛紛點頭。

他們指得當然就是勾院賬簿一事,這事可真是大條了。

兩年前那貨真價實的稅鈔,竟然和幾年前的賬簿給對上了。

這真是碰了鬼。

其實那賬簿作假,倒還只是其次,關鍵還是在於這稅鈔。

對於朝廷而言,稅鈔就是真金白銀。

故此一直以來,朝廷對此是非常看重的,整個流程是多方相互監督,每年收上稅後,必須立刻將這稅印給摧毀,結果人家輕易就拿出這麼多真稅鈔來。

這將會給稅法帶來多大的打擊。

而稅法可是一個國家的基本盤。

呂公著道:「我當然會將此事上奏官家,具體由官家來定奪,但是在此桉中,如果張三提出質疑,我們就有責任調查此事。」

李開與岑元禮他們相視一眼。

這後面還有一百個,能沒質疑嗎?

張三又豈會心慈手軟,放過他們。

張嘴就五十萬貫。

那杜紹京原本以為,自己認罪,也就是罰一點點錢。

結果是億點點。

有道是,狡兔三窟。

現在還真不知道桉情會往哪個方向發展。

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

沉府。

剛剛入屋,沉懷孝就睜開眼,站起身來。

曹邗微微喘著氣道:「方才真是幸虧沉兄機靈,不然的話......這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方才他真是緊張地都忘記了呼吸。

杜休就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雙手攤動著:「問題是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賬簿一事,我們是難辭其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