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和師兄們似乎有所察覺,立即轉移了話題。

二師兄哈哈一笑,“咱們在裡面吃香喝辣,把小師弟一個人扔在外面,是不是不太厚道?”

師父悠悠道:“他都把我賣了五兩銀子,你們還替他說話?這個徒弟不要也罷!”

我推門而入,場面瞬間尷尬起來。

我氣呼呼坐下來,“給我個解釋!”

“昨夜劫獄時發現——他們竟把師父塞在丁字號狗窩!”

大師兄一腳踹開牢門,“甲字號空間大,採光足,可比咱那破窯強百倍!他孃的,這個冬天就在這裡過了!”

其實,我更想聽他們剛才那番話的解釋。

二師兄插科打諢,這兒哪有采光?

大師兄一拳揮出,十枚銀色算珠真氣破拳而出!

塵土飛揚,牢房外面硬生生砸出了大洞,方方正正,絲毫不差。

牆壁上欠稅榜:無敵門欠稅額,增加一兩。

三師兄唸叨,“十漕真氣,一袋子米沒了!”

師父怒斥,“不過了?”

“蝨子多了不怕咬,債多了不愁。”大師兄笑嘻嘻道。

“唉,是我沒用!”

師父嘆了一口氣,抹了抹眼淚,“想當年我執掌鎮武司,現在連個徒弟都護不住!”

師父平日裡沒大沒小,喜歡開玩笑,但也有個毛病就是多愁善感,喜歡哭鼻子。

他在江湖上還有個外號:不哭道長。

他一哭不打緊,嚇得三個師兄臉色蒼白,撲騰跪在了地上。

他仨一跪,賈正義也跟著跪在地上。

師父目光變得無比凌厲,說:“要不咱們造反,去京城,殺進皇宮,宰了皇帝狗兒子?”

賈正義嚇得直接捂住了耳朵,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三師兄一把將書卷拍進火鍋裡,舉手贊成。

“造反要趁熱,跟吃火鍋一個道理!”

當年三師兄參加科舉名落孫山,到現在還對朝廷懷恨在心。

大師兄算理智,一把抱住了師父大腿,苦勸師父不要衝動,其實坐牢抵稅也不錯。

幾個師兄插科打諢,卻一直在觀察我的反應。

他們總是顧左右而言他,我不想讓他們太擔心,於是快速調整情緒,擠出了一個笑容。

“坐牢的話要坐多久?”

三師兄算了算,“按最新《坐牢抵稅條例》,一天抵一錢,咱們五個一起坐,還清欠款僅需八千四百多年!”

我連忙閉嘴,“現在越獄還來得及嗎?”

“傻呀!”二師兄敲我腦袋,“至少利息不增加了。”

師門很快達成一致意見,同意在六扇門大牢裡過冬,在這裡幫我完成武道四品的突破。

接下來就看賈捕頭的意見了。

“坐牢抵稅可以,但得籤個《牢房租賃協議》,每天租金三搬真氣,否則鎮武司查賬我扛不住!”

大師兄抬手就是一巴掌,賈正義原地轉了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