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藏的真相

“大小姐,有兩點我需要反駁。”艾陵說,“第一,上次我們還在討論‘朋友’的概念。第二,你所說的合作指的是什麼?”

“交換了名字就能算得上朋友。不是嗎?”蔚晨鈺說,“作為朋友,我提醒一下,你所投靠的暗標現在不太太平。”

暗標不太太平?艾陵想起了張代夫的叛徒委託,難道是張代夫終於狠下心清除叛徒了?

“但是據我所知,鐵網的問題也不小。不知道您是否已經找出鐵網公子的罪魁禍首?順位第一繼承人小姐?”艾陵說。

“你可以視作為這僅是我,蔚晨鈺提出的個人合作。”蔚晨鈺冷靜回答。

艾陵頓了頓:“合作內容是什麼?”

“我在調查最近的幾起案件,當然也包括最初的那起案件——湧流的吳賴皮。”蔚晨鈺說,“我聽到了一段有趣的對話,比如進屋偷竊。”

聽到蔚晨鈺的話後,艾陵馬上望了秦易笑一眼,恰好對上了秦易笑疑惑的視線。蔚晨鈺指的是她和秦易笑與吳賴皮對峙的那一段對話?

這一段對話只有她、秦易笑和吳賴皮三人知曉,她沒有告訴給其他人,吳賴皮已經死亡,她相信秦易笑不會向其他人透露。那麼蔚晨鈺從哪裡聽到這段對話?

似是讀出了艾陵的困惑,蔚晨鈺不緊不慢道:“提醒你一句,無人的空屋不代表沒有主人。”

問題在於那間空屋?艾陵試著回想那間空屋,卻想不起空屋的具體模樣,那間空屋聽起來像是鐵網的所屬。但最重要的是如果那段對話流傳出去,她就會陷入地表的亂潮中。

“請放心,那段對話只有我和我的人聽到,我已經把它銷毀了。”蔚晨鈺說,“你可以將它視為合作的誠意。”

“多謝了,大小姐。”艾陵正色道,“我很願意和大小姐合作。但是大小姐還是沒有說,我們怎麼合作?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白環,沒辦法為大小姐沖鋒陷陣。”

“作為鐵腕的順位第一繼承人,我的一行一動都被關注。除了‘偶遇’,我們的接觸並不會很多。所以不用擔心。”蔚晨鈺壓低聲音,“你只需要繼續破壞深淵教的佈置,與我共享情報。”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在破壞深淵教的佈置?除了在地表深淵教的一個基地做了一輪清潔,把一層的基地告知鐵網以外,她也沒有做什麼。

“但是可能要讓大小姐失望了,我對深淵教了解並不多。”

“呵,能夠知道‘深淵教’這個存在並且和它發生過接觸的人不超過三位數。大部分還已經是死人。”蔚晨鈺轉身,“再給你一個提醒,最近盡量不要在深淵一層活動。”

“鐵網在深淵一層做殺蟲活動,如果誤傷了我的合作物件,我也只能深表遺憾。”

望著蔚晨鈺遠去的背影,艾陵低聲道:“殺蟲活動?真優雅的說詞,不愧是大小姐。”

相比上一次的相遇,蔚晨鈺似乎對她的態度又發生了微妙的轉變。艾陵猜不出具體的原因,只能暗自祈禱不是在哪個無人的角落又被抓到了把柄。

不過,在地表的時候,除了採集者協會和積分兌換所,她待的時間最長就是手電筒姐的快樂老家,那個地方應該不是鐵網的地盤吧。

“沒想到你居然認識鐵網的大小姐。”賴玉澤語氣莫名,“聽說她一擲千金,只求結果,不顧代價。”

“是啊,她曾經提出用二十萬積分和我交個朋友。”艾陵說。

“你能幫我問一下,她還缺朋友嗎?”賴玉澤真誠道。

“當然,如果你願意告訴她,我們怎麼解開限制器的。”艾陵誠懇道,“說不定還能到鐵網的監視下享受免費的飯菜。”

“朋友,哼,我還記得某個人說過朋友的標準很高。”秦易笑輕哼。

聽到重要廚子的不滿,艾陵補救:“我真正的朋友就在我的身邊。”

秦易笑輕咳:“雖然和大人物扯上關系很不錯,但是你要小心一些。在我父親失蹤前,我記得他曾經和鐵網的人交往密切。”

“雖然鐵網這幾年低調了一些,但是這個地表的霸主可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

“大小姐,您何必對一個白環這麼客氣,即便她有一些秘密,也只是一個白環。”謝成光不解,“甚至您還透露了她那麼多情報。”

蔚晨鈺放下在耳邊的手指:“謝成光……算了,你以後就認真執行我吩咐的任務。”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艾陵這個人比我想象中更有用。”蔚晨鈺說,“他們三人居然不知道一層寶藏的事情。”

“或許他們三人資訊封閉……”

“即便是資訊封閉,當這些白環如同蝗蟲席捲一層,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蔚晨鈺說,“所以只有一個解釋,他們此前並不在一層。”

“並不在一層,大小姐的意思是,他們剛剛從地表進入一層?”

“是從二層返回一層。”蔚晨鈺搖搖頭。

“怎麼可能,他們三人只有一人是紅環,如今的二層,即便是紅環也無法長期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