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對了

不同於上一次地表的深淵教基地,艾陵手上並沒有詳細地圖,她不敢過於深入。看到一個無人的空房,她便和賴玉澤鑽了進去。

和這個基地的外表不同,基地的房間看上去十分尋常,像是隨處可見的雜物房,堆滿了不知用途的紙箱和櫃子。

“好了,暫時安全了,鐵網那一群人應該不會進來這裡。”艾陵自信地說,“哪怕敢進來,他們那麼一大群裝備齊全的人肯定也會被這基地的人發現。”

最重要的是,鐵網可沒有她的“禿頭集團”指引,短時間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入口。

“那麼目前需要解決的就是我們手上的東西,合著手走路可真不方便,先要找個光源,研究一下……”

見賴玉澤的頭頂亮著光,艾陵省去了開啟手電筒的動作。

“對了,賴玉澤,剛才那一陣爆炸是你製造的嗎?真漂亮的一個訊號。不過,在監視那麼嚴密的情況下,你是怎樣製造出……你,你的右眼怎麼了?”

當艾陵的視線落在賴玉澤的臉上時,她的聲音不由得升高。只見賴玉澤的頭頂微微亮光,而右眼眶往內凹陷,右眼的眼球丟失了。

在頭頂的照亮下,右眼的凹陷更是駭人,沉重的陰影落在眼眶,透出一股無言的恐怖。

她很快想起“大澤牌”無人飛機啟動時的景象,她壓低聲音:“你把你的右眼放出去拍……監視了?”

“沒有,我的右眼……”賴玉澤突然望向門口,“有人朝這個房間來了。”

……

方才在艾陵面前倨傲的領頭,此時在一個女人的面前卻像是拔了牙的老虎,他把頭壓得極低,像是恨不得把頭埋到地底。女人雖比領頭低了一個頭,氣勢卻完全壓住了他。

“你們放跑了兩個人?”蔚晨鈺冷冷望著領頭。

領頭把頭壓得更低:“是的大小姐,他們其中一個人是機械人,我一時沒有察覺……”

“我不需要藉口。”蔚晨鈺打斷了領頭,“機械人已經被你們帶上限制器,根本無法啟動有效的攻擊,除非他隨時攜帶了炸彈。但是你們總不可能看著人佈置炸彈吧?”

“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們一直監視他們的行動,他們絕無機會取出炸彈,一定是使用了……”

“我說了,不需要藉口。”蔚晨鈺的聲音變得極冷,“另一個人只是一個白環,你們連這樣的兩個人都無法看守?”

“你們可是我親手挑選培養出來的精英。我的精英們,一個押送任務便讓你們如此措手無策?”

現場陷入一陣死寂,蔚晨鈺的眼神一一落在鐵網的成員,每當感受到蔚晨鈺的目光,鐵網的成員便把身體壓得更低,絲毫不敢和她對視。

“按照我之前制定的規則,你們本該受到懲罰。”

蔚晨鈺的話落下,有幾個人忍不住抖了抖身體,似是在懼怕蔚晨鈺所說的“懲罰。”

“但是目前有更加緊急的任務,我暫時不懲罰你們。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蔚晨鈺放緩了語氣,“如果你們能夠完成任務,那麼功過相抵。”

“找出深淵教在這一塊的基地。”

“我們,在追逐逃走的兩人時,我們已經發現了深淵教的據點了。”領頭抬頭。

“已經找到了?”蔚晨鈺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在追逐那兩個逃走的人發現的?”

“是的。”

蔚晨鈺說:“很好,那麼你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做進一步的探查,希望你們這一次不要再讓我失望。”

望著遠去的鐵網成員,蔚晨鈺陷入了沉思。她沒有想到這麼輕易便找到了深淵教的據點。在她的計算之中,起碼需要一個星期,才能把深淵教找出來。

“真是託了那兩個逃走人的福。”

蔚晨鈺回憶起屬下的報告,一個紅環的機械人和一個白環的普通人。雖然領頭一直把二人逃脫的原因歸於機械人身上,但是她更在意這個“白環的女人”。

和一個紅環的機械人同行,這個白環的女人定是擁有外人不知曉的特殊價值。

“真有趣的兩個人,能夠在重重限制下,從我的精英手下逃脫,真了不起。”

蔚晨鈺嘴上對她的屬下發狠,但是她很清楚親手培養的隊伍究竟有多厲害。能夠從她的精英的監視下逃走,這兩個人成功勾起了她的興趣。

“不過,我這群屬下也需要一個壓壓銳氣的物件。即便具有強韌的裝備,優秀的團體素質,他們依然要意識到深淵時刻存在意外。他們處理危機的能力遠遜於那個白環啊。”

但是既然那個機械人已經戴上了限制器,蔚晨鈺便不再擔心那逃走的二人。只要他們想要解開那個限制器,必定會回來找鐵網。

蔚晨鈺的目光投向遠方,那個方向正是裂縫所在之處,她的眼神變冷:“特別是在這個隨時可能發生崩潰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