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無賴剪除寧王羽翼 裝糊塗探聽燕氏底線(第1/2頁)
章節報錯
耍無賴剪除寧王羽翼 裝糊塗探聽燕氏底線
被她指到的那人慌張地想要解釋,寧王揚手止住,示意不必多言。反喝了阿如一聲:“今日幾番言行無狀,這是怎麼?”
阿如忙跪下,期期艾艾道:“父親息怒,實在是母親被曹氏所挾,輕易動手恐傷她性命,礙於個人事又恐耽誤您的大局,這才左右為難,言行無狀。望田將軍恕我一恕。”
田越是魏州節度使送往京都的質子,自然不敢與寧王結仇,忙起身:“公主贖罪,原是我說錯了。”
推說自己要更衣,阿如請旨出來。寧王也怕她再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來,點頭同意了。
跟出來的還有寧王身邊的近侍,一個年歲不小的內官,親自帶阿如去更衣。
阿如邊走邊問:“您伺候王爺多少年了?”
內侍似是得了寧王囑咐,絕不開口,阿如便停住:“不去了,你跟著我,我不好意思。”
內侍這才冷冷開口:“公主放心,老奴不是男人,誤不了您的清白。”
“你會說話呀!”只要開口阿如便有辦法了,在他身邊繞著圈問,“王妃送我上轎那晚你也在吧?為何不去報於王爺知道?你家那跋扈大小姐怎麼編排我的?你不跟我說話是怕我嗎?”
內侍被煩得狠了,幹脆閉上眼:“公主若完事了就請回去,王爺與諸位將軍還在等您。”
阿如今日就是要找茬叫他們議不出什麼章程,為祖合熱渡河爭取時間。一聽這話,耍賴往地上一坐,一副就是不走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賴皮樣子。
寧王很快來了,跟來的還有方才議事的幾家,阿如暗暗記住沒來的幾個,來了個惡人先告狀:“阿爹,你來的正好,奴大欺主,這老頭連話都不肯跟我好好說!”
寧王朝後一眼,那內侍識趣跪下去,低頭聽訓。
“好大膽子!”寧王喝了一句,“還不快向公主賠罪!”
內侍立刻照做:“老奴言語冒犯公主,該當死罪。望公主看在老奴年歲深沉昏聵的份上饒我一命。”
所有人都看向阿如。
阿如慢條斯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我倒是想饒你,可你對我無禮就是在模糊我的身份,京都裡有誰不知王爺最愛的是我的母親穆含裳,你這般挑唆,究竟是何用意?”
“穆含裳?”
人群裡有知道這名字的,議論聲乍起:“穆含裳不是先皇的明妃嗎?”
“當年明妃盛寵三月不絕,彼時還傳為一段佳話呢。”
“可公主的母親,怎麼會是明妃?”
寧王臉上慍怒,咬牙忍住,對那內侍道:“公主身份貴重,也是你能隨意挑唆的?滾下去領罰,三十軍棍!”
這麼大年紀,三十軍棍就是沖著要他命去的。
阿如這才滿意了,高興地挽起寧王的胳膊:“父親,您不知道吧,我出嫁那夜就是他送我上的花轎。您當時不在,都不知道我捱了他多少打罵。“
她是笑嘻嘻地說,眼中卻冷得不像話,寧王看出她眼中的恨意,佯作慈愛拍了拍她的手:“這樣的刁奴,留著也是禍害。來人,打完送去內侍省,交給薛少監處置。”
這是為她出氣,但目的是警告她別再胡鬧,阿如從寧王拍自己的力道上明顯感覺出來。
可只處理了一個閹人怎能消她心頭之憤?
她要叫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寧王本人,付出代價!
“多謝父親,”阿如一副欣然接受的模樣,“耽誤您議事,是如兒的錯。”
寧王笑呵呵沖向眾人:“不妨事。諸位莫笑,我這個女兒啊隻身尚漠北,為我吃了不少苦,多寵一些也是應該。方才小小插曲,諸位請回議事廳。”
剩下的人裡沒有燕方綏了,阿如不知道他領了什麼任務去了。但那姓田的還在,他是大鎮魏州節度使的侄子,聽著唬人,其實沒有兵權。
一一看過去,在京都有實際兵權的約莫佔一半,那燕方綏算一個。剩下的都是田越這種,是京都用來拿捏地方的人質,好好活著相安無事,但凡死了,魏州就有理由打上京都。
議事畢各位實權將軍都晉了軍職,有了駐守的方位,個個喜氣洋洋,領命去了。
只剩下阿如時,寧王便露了真容:“這般莽撞,怎能號令兵馬?”
阿如冷笑,壓抑著憤怒問:“以您的意思,這兵馬該交給誰?”
“我……”寧王沒想到被她這樣快看出意圖,惱羞成怒,“混賬話!你且回去吧,京都如今四處有兵,無事不要出門。另外,叫你的人守好隴山!”
京都果真四處都是兵,兵荒馬亂。
各種服色證明他們來自不同的陣營,但一樣的不顧百姓肆意搶掠。所到之處如蝗蟲過境,暴虐程度堪比蕃人。
“救命!”阿如牽馬未騎,一個女子慌不擇路撞上來,“郎君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