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纓回家受盡委屈 阿如等待信心十足(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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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纓回家受盡委屈 阿如等待信心十足
從蘇祿的王庭出來,往北就進了漠北最西邊地界,但阿如一路往西走,問樊纓:“回去的路上路過金滿洲,你要不要……”
樊纓回頭望著她笑,打趣問:“怎麼?你想見見公婆?可惜我母親早已過世,見不到了。說實話,我真想讓她看看你有多好。”
阿如笑著捶了他一拳:“你不會是不敢見他們吧?”
樊纓嗤之以鼻:“我有什麼不敢?只是我大哥如今做了金滿洲都督,一心聯絡葛羅祿,於我們是敵非友。我只怕,他會對你不利。”
阿如明白他的擔憂,拍了拍他手臂道:“放心,我只是沿路勘察路徑、民風,就不去找不痛快了。”
沿商路往西,盡是來往穿梭的商隊,熱鬧非凡。
阿如帶人在一處茶攤歇腳竟看見了許久不見的綠底白紋旗:“咦,牽利人!”
樊纓看過去,一隊風塵僕僕的商隊,駱駝上都搭著牽利人的旗子,只不見領頭的薩寶。
阿如雖與布哈拉交惡,倒也不至於在跑商隊的窮苦人身上撒氣,示意樊纓不必管他們。
但她不找麻煩不代表別人不找,正喝茶就見這夥牽利人與人推搡吵嚷起來,另一方竟是白巾包住頭臉的打扮,儼然就是陸松鳴的商隊。
阿如眼神一緊:“這是陸松鳴的人。”
樊纓也覺有些奇怪,安頓道:“你在這坐著別動,我去看看。”
陸松鳴商隊帶頭的是昂格,看見樊纓輕便出行的裝束,逡巡一圈便看見阿如也在附近,遂罵罵咧咧結束了與牽利人的糾葛,繞了一圈過來見阿如。
阿如不想被人認出來,眼神示意他不必行禮。昂格便在下首坐下,壓低聲音說:“屬下竟不知在這裡遇見殿下。大首領回了京都,傳信叫我帶人去一趟白衣大食。我想著跑一趟山高路遠,不如帶些貨物沿路銷售,沒想到遇見幾個佔便宜的康國人。”
說得很清楚了,阿如贊賞點點頭,問:“舅舅叫你去白衣大食?去做什麼?”
昂格左右看看,阿如便示意跟著的人掃清四周閑雜人。
“哈裡發病了。”昂格湊近了說,“本來他也年紀不小,聽說這幾年耽於女色更加不知保養,這一次竟是病入膏肓了。”
怪不得雜湊姆那樣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阿如頷首示意昂格繼續說:“他的侄子雜湊姆在大食頗有名望,據說正四處搜羅美人意欲為他沖喜呢。大首領認得幾個白衣大食的貴族子弟,想讓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他說的含蓄,其實是陸松鳴想趁哈裡發生病之際投資繼承人,往後能在大食“朝裡有人”。
不得不佩服陸松鳴的訊息靈通。
阿如毫不吝嗇地誇了一句:“舅舅真是高瞻遠矚。不過我此次出來也與白衣大食有關。”
昂格驚訝,阿如又說:“我昨日見過雜湊姆,他正搶了蘇祿的新娘,想必正是要獻給哈裡發沖喜的。只是這位新娘乃是我漠北娜仁居次,舅舅既要叫你去檢視情況,居次獨身在大食無有依傍,你務必護著她才好。”
昂格明白了幾分,問:“殿下是說這位娜仁居次是咱們的人?”
阿如無聲點頭。昂格拱手領命:“屬下定不辱命!”
送走昂格,商路上還是那樣熱鬧,商隊來往穿梭,生意人各自叫賣。有大周來的絲綢商人正與紅鬍子胡人商議價錢;也有膚色黝黑的昆侖奴聚在一起被售賣;最多的還是高鼻深目的牽利人,各行各業都有他們的身影。
兩人叫隨行的人先走,難得地棄了馬,在商路上悠閑地逛起來。
阿如不愛珠釧首飾,獨在一處賣銀質小匕首的攤前停下,挑挑揀揀選起來:“這把好看吧?柄上嵌了綠松石,好像你先前戴過的耳墜。這把也好看,雖沒有嵌寶石,但刀身線條流暢,用起來定十分順手……阿纓,你喜歡哪把?”
叫了幾聲無人回應,阿如這才抬頭去看,就見一個身量較樊纓矮些胖些,但長相卻與他有幾分相似的人一臉冷漠站在樊纓對面,正一臉探究看自己。
而樊纓也繃緊了手臂緊緊護著身後阿如。
立刻明白這是誰,阿如知道樊纓不肯與他兄長起沖突,立刻軟了身形,怯怯躲在他身後,問:“阿纓,這是誰?”
樊纓未回頭,只是溫柔拍拍她手背,示意別害怕,一切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