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樊纓獻計得公主認可 憨直達步立功免三年貢賦(第1/2頁)
章節報錯
默契樊纓獻計得公主認可 憨直達步立功免三年貢賦
嵇須彌送來的金佛終究還是派上了用場,阿如叫人備了好大一份禮,足足馱了五峰駱駝,準備親自押送:“其心,沙州事務全權交給你,務必護好百姓,緊守城防,小心蕃人捲土重來。佛事自有臨壇大德調停,需你出力時須得全力相助,記下了嗎?”
沈濯躬身領命,問:“您只帶這些人去,恐怕……”
阿如擺手,示意他別聲張,自己也壓低了聲音說:“蘇祿求親是假,想與我聯盟才是真,正好我也有此意,帶多了人反顯得我誠意不夠。”
沈濯這才一副明白了的表情,但神情仍舊擔憂:“話是這樣說,但您安全重如山,帶這點人,我心中不安得緊。”
阿如笑著領了情:“有樊纓在,放心吧。”
沈濯心中雖不忿,但不得不承認樊纓真是個眼裡除了公主再沒有其他的男人。那些軍職、地位不過都是替公主賣命的依仗,若公主有一絲不爭權奪利的心,他能毫不猶豫放棄一切帶她遠走高飛。
說實話他做不到。
一直送到北門外,嵇須彌夫婦亦要告別去甘州,石窟歸屬落定,二人打算接了樓筠之前去京都老宅祭拜。阿如允了,並親自求了封燕竟的手書,拜託她引見她兄長燕方質。
燕竟有些擔憂地說:“我兄長剛直太過,極難說情,雖有手書我卻難保證他願意幫忙。”
阿如笑著寬慰她:“姨母不必擔心,只是想請燕刺史帶句話給太後,河東叛軍已成燎原之勢,想必朝廷也焦心不已,我鬥膽舉薦個人,不會給燕刺史帶來麻煩的。”
幾人就在這裡作別,阿如帶了樊纓一路北上,問他:“你願去河東平叛嗎?”
“不願!”樊纓吊兒郎當騎著馬,手裡不停擺弄他那寶貝彈弓,“去了河東我就見不到你了。”
阿如嗤之以鼻:“可你帶人一旦跨過豫西通道上的幾大屏障,往後咱們就再也不是屈居河西一隅之地了。”
樊纓收起彈弓,也認真起來:“你準備好了?”
“嗯!”阿如打馬速度慢下來,“就像陸松鳴說的,我的身份總有一天會天下皆知,不能再等了。而且河東戰事一起,就是咱們的機會,怎可錯過?”
勒韁繩與阿如並肩,樊纓眼中亮晶晶的,像兩人守衛臨州那次一樣:“你兌現了承諾,我怎麼好失信?放心,就等你這句話呢,我那些年做賞金人時,東西兩頭黑白兩道朋友都交,能幫咱們攪亂河東的人選,我有。”
阿如幹脆停下來,問:“是誰?”
樊纓也停下來:“你當我當時怎麼會有你的畫像?”
阿如蹙眉:“你身邊有羽林軍的人?”
“不是,”樊纓壞笑著搖頭,執意要她猜,“你再猜。”
那時陸松鳴便說過,羽林軍裡不全是主和一派,朝中還主張與漠北一戰定生死的,除了溫相一派,還能有誰?
阿如實在猜不出,索性撒嬌:“猜不出,你告訴我嘛阿纓!”
能在她嘴裡聽句好話簡直太難,樊纓喜得手舞足蹈,長臂一伸便將阿如圈到自己馬上:“我說的這人啊,正是如今河北河東幾處叛周的總把頭,有他攪亂一池渾水,你休想把我踢到河東去。”
從未聽他說過有這麼個人,阿如心生疑惑,回頭問他:“你若不願去我另選人,但你說的人若壞了我的事,你可知道後果?”
“當然!”樊纓挑挑眉,給她一個盡管放心的眼神,“若論此人,能力遠勝於我。且他一心要出頭,定會拼盡全力。不似我,只想要你。”
這倒是實話。
忍笑朝後一肘,阿如跌在他懷裡:“你知道嗎?我也有事瞞你。”
“嗯?”樊纓佯作驚訝,掰過阿如的臉,笑得氣急敗壞,“你個壞女人,就知道你揹著我看上了別的男人。快說,他是誰,我去砍了他!”
自然換來阿如一個大大的白眼:“我是說正事!”
樊纓忙按住,笑著哄:“好好好正事正事,夫人請說。”
兩人共乘一騎悠然往前走,阿如溫聲說來:“前番甘州無故生疫病,查到沙州北面豹文山下,那夥人竟無故死了。被人一劍割喉,幹淨利索,一個活口都不留。當時我便疑惑,但陸松鳴有意將我往市舶司引,我竟信了他的話。”
樊纓靜靜聽著:“後來呢?”
“後來元若來信,”阿如繼續,“說馬市上那家經營湯餅的鋪子出了事,以前的掌櫃被人殺死在後院。那日告訴我瘟疫線索的婦人根本不是那掌櫃的娘子,而是,涼州銀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