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樊纓議事一夜春光 領將軍觀戰安撫人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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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樊纓議事一夜春光 領將軍觀戰安撫人心
心裡有了底,阿如回身問那送信的人:“你們將軍沒有別的話說?”
來人垂首,說:“稟公主,將軍沒有別的話,只囑咐小人送完信即回。”
張試這個人雖是武人出身但心思縝密,先前與樊纓計劃好襲擾河湟地還沒行動,怎麼他倒先來示好?
“元若,”阿如喚一聲,附耳囑咐了幾句。又對那送信的小旗說,“回去轉告張將軍,我已知曉。願他征途順利,凱旋而歸。”
三更鼓過,就聽外頭一陣馬聲嘶鳴,元若還通報不及,樊纓便滿身風塵裹著笑一頭紮進帳篷裡。
阿如雖等著他,卻也不防被一把撈進胸膛裡。
元若趕緊擋住跟過來的烏日取提,幾番解釋是哈騰的人,烏日取提猶是不信,阿如這才從樊纓胸膛裡掙出臉來,細喘著說:“烏日將軍不必驚慌,是我請的客人。有些莽撞,一會兒叫他給您賠罪。”
樊纓哪裡肯放過她,說話間輕輕咬噬著阿如上下滑動的喉管,癢得阿如不住後仰。
這還不算,他還要算賬,蘊著氣抱怨道:“你這個負心漢,這麼久才想起我!嗯?我不管,我不回甘州了,我要在這給你守帳子,叫剛才那大老粗滾去甘州!憑什麼我的女人,我不能時時看著,倒便宜了他!”
帳子裡爐火燒得暖烘烘的,榻上也是新鋪的狐貍皮褥子,阿如叫樊纓來本就打算給他些甜頭嘗嘗,也笑:“我是負心漢,你是什麼?軍中猛虎樊將軍難不成倒成了深閨小婦人?”
樊纓氣哼哼地不回答,只顧手忙腳亂解阿如身上的系帶,無奈越急越解不開。
阿如卻不急,指尖靈巧地除下樊纓外頭罩著的騎裝皮護甲,趁樊纓氣急敗壞撕扯身上最後的遮擋,阿如扭身一滾以一個極妖嬈的姿勢躺進雪白的褥子裡。
她身上穿著松花色小衣,外頭罩了桃紅色曳地長裙,躺下時胸口微敞,不覺豔俗反而嬌嫩非常,似一朵淩寒開放的梅。
偏偏她還不含羞怯,一隻手撐了頸項,大大方方拍了拍身邊空出的一大塊床榻,含笑的眼滿是邀請。
這個女人真是,無論多少次都逃不過她的手掌心。
樊纓一邊懊惱自己定力不夠,一邊又急不可耐湊上去。
“慢著,”阿如故意逗他,抽一條腿撐住他胸膛問,“你方才說你不肯守甘州了?”
樊纓立馬堆了笑,上手摸在阿如凝脂般絲滑的小腿面板上:“誰說了?我可沒說!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你叫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阿如嗤笑一聲,想收腿回來卻被樊纓扯住,她便換了另一條抵住樊纓:“諒你也捨不得。不過張試都接了調令要去河東,甘州恐怕也快了。”
樊纓一心都在阿如身上,不肯在這個時候談公事,眉頭擰得化不開。
阿如便也識趣地不說了,拿過他的手一步步解開了繁瑣的系帶,不無奚落道:“學會了嗎?”
樊纓必須承認,他見過甚至經歷過那麼多女子,有且僅有一個阿如叫他見之不忘,銷魂蝕骨。
若不是阿如實在身倦鬧不動,樊纓還不知饜足。
外頭天幕已經泛起青色,阿如埋在褥子裡,叮囑他說:“叫你來有別的事,你不可忘了。”
樊纓欣賞著自己的戰績,挑眉答應了:“拖住張試,那還不簡單?我已挑出幾個酷似蕃人的兵士日日去騷擾涼州,他也只是趕走完事,全然一副偏安涼州的架勢。”
阿如搖頭:“他能向我示好,足以說明朝上曹家暫時佔了上風,這兩日確切的訊息就會傳過來,我猜是江南鹽鐵稅的事。河北已經亂成一鍋粥,曹家兄妹還有閑工夫弄權!他們調兵張試純粹就是惡心溫相,報之前丟了渤海大都督的仇。”
樊纓蹙眉:“鹽鐵稅?主管鹽政的不就是溫家的大兒子?”
“你不知道,”阿如邁過臉來,撫上樊纓汗津津的臉,“溫重不是好說話的人,連親兄弟都能上表彈劾,不會輕易為誰改變原則。這次定是他在江南政績突出幫曹氏兄妹斂財無數,立了大功。”
樊纓輕輕點頭:“我明白了。這樣說來,張試或可拉攏?”
阿如幹脆坐起身來,伸手捧住樊纓的臉左右看看,好笑問:“你倒會順杆兒爬,我問你你拿什麼拉攏他!”
“自然是咱們的宏圖霸業,”樊纓任她親近,滿意地說,“他能猜出兵制有變,猜不出朝堂動蕩,或將有易主的可能?”
阿如趁機在他臉上擰了一把,重又縮回被子裡:“他身後可是溫相,咱們這點家業還打動不了他,好在溫重的行事多少令他有所動搖。你回去依計劃行事,越快越好。”
“那我可以……”
阿如知道他想說什麼,立刻打斷道:“不可以,我不傳你你不能隨意離開甘州!”
“你知道的,”見他不高興了,阿如忙又給顆甜棗,眼波如水般看著樊纓,“我能完全信任的人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