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應外合破敵擒宗義 盡心竭力教導敏阿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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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應外合破敵擒宗義 盡心竭力教導敏阿查
阿如這邊也早做足了準備,陳兵太魯部東邊草場,就等宗義來了。
沈濯苦頭自然沒少吃,血淋淋地被掛在黑水軍陣前。但他明白自己這步險棋走得極對,如今見公主親自帶兵來救,竟比往日當差更高興,銜著血水沖阿如興奮地喊:“公主,宗義那死瞎子欺您辱您,屬下絕不答應!今日定要斬殺此賊,公主不必顧及我之性命,能為公主死,我沈濯死得其所!”
宗義生平最恨別人說他瞎,一聽這話哪裡還能忍,奪過鞭子便狠狠往沈濯身上招呼起來。
“宗義!”阿如揚聲喊住,拔刀指向黑水部使臣的脖子,冷冷地說,“哼,將軍何必生這個閑氣?你我恩怨今日合該做個瞭解,他兩個不過是個跑腿兒的,與此事何幹啊?”
見自家的使臣毫發無傷,宗義這才消了些氣,停了鞭子,沖沈濯狠狠啐了一口,罵道:“狗賊!鳩佔鵲巢你沒幾日威風可耍了,乖乖降了沖我磕幾個響頭,我還能考慮收你做個暖床丫頭!”
阿如還未發怒,吊著的沈濯早一口血沫穩穩啐在宗義臉上,氣得大罵:“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配也不配!獨眼龍,死瞎子,給我家殿下提鞋還嫌你醜得倒胃口!”
他兩個你來我往罵得不可開交,倒把個當事人阿如看笑了,示意元若將黑水部使臣提到陣前,假意威脅道:“宗義,好言相勸你不聽,是要我也原樣打罵你的人嗎?”
宗義想是出夠了氣,收了鞭子,一臉倨傲地問:“說吧,今日怎麼了斷法?”
阿如只是冷笑:“自然是你下馬磕頭,求我饒你性命!”
“你莫不是瘋了!”宗義倨傲的臉更添不耐,擺弄著手中鞭子道,“實不相瞞,漠北早就是我囊中物,有沒有香繽那廢物我都遲早要拿回來。至於你,便宜你做了這許多天哈騰,只是你不配得緊,今日我就替答伏爾清理門戶,殺了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和你那來歷不明的野種!”
這正是阿如非要殺宗義之所在。
拿哈絲娜的孩子充數這事,連祖合熱也不知道,怎麼黑水部反而知道。
但不論他怎麼知道的,知道那天,他就活不成了。
“好啊!”阿如爽朗一笑,勒馬退了兩步,身後祖合熱已經並馬上來,“左將軍不是要報那夜之辱?今日這一戰正是好機會。”
祖合熱等得就是這一天,握了槍恨得眼紅:“哈騰放心,此賊與狼主之死關系莫大,屬下定會全力以赴,為狼主報仇!”。
宗義也派了身邊大將出來應戰,只是武力不濟得很,三十個回合不到便被祖合熱挑下馬去,只氣得宗義破口大罵:“廢物廢物!紮汗呢!紮汗何在!”
說完身後人群裡閃出一人,阿如眼尖,一眼便認出是喬裝過的陸松鳴。
“將軍,”陸松鳴上前行禮,頷首道,“此人效忠答伏爾多年,身經百戰。且一腔憤恨,平添幾分氣力,我等恐無人能勝之。”
一聽這話,分明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宗義哪裡能忍,照陸松鳴臉上便是一鞭,惡狠狠罵道:“無用的蠢貨!憑他是什麼人,今日定要拿下!來人,取我的雙錘!”
陸松鳴哪裡是不敵,就是要激得宗義自己上陣。見已奏效,忙跪倒,道:“將軍息怒,縱是不敵屬下也願一試,實在不濟屬下們三人聯手,也……”
說話間雙錘已經抬過來,宗義本身就是個極其自負的人,不可能同意這樣掉價的提議,一腳踹開陸松鳴便打馬迎了上去。
祖合熱只恨不得將所有仇恨悉數報在這獨眼龍身上,招招都是死手。可宗義能成一方梟雄也不是吃素的,有自負的本錢,手中雙錘使得呼呼生風,過了一百來招,祖合熱竟隱隱處了下風。
“殿下!”元若悄悄上前,塞給阿如一個小巧的竹筒,壓低了聲音說,“大首領的信。”
阿如看向黑水部那邊喬裝打扮的陸松鳴,狐疑看完,又很快團成一團,叫元若過來耳語一番。
元若震驚抬頭,一臉驚訝。見阿如神色堅定,知道不是兒戲,忙領命去了。
這邊祖合熱已經應對吃力,漸漸不敵。
宗義倒是愈戰愈勇,手中雙錘前後揮舞左右橫掃,端的是元霸再世、強悍非常。
連宗義自己也奇怪,平日裡雖也勇猛,今日倒像是分外有力,彷彿回到二三十歲時候,渾身總有使不完的力氣。
祖合熱果真背部捱了一錘,直愣愣滾下馬來。阿如忙命人上前攙扶,她自己打馬,箭一樣沖上陣去。
“將軍如此好興致,”阿如一改往日使的短刃,換上了答伏爾給的那柄彎刀,沖宗義喊道,“不如我來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