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我往一笑泯恩仇 言傳身教立志七圖山

連著幾日,答伏爾都早出晚歸,回來便歇在王帳裡,也不碰阿如,只叫巴絲瑪另在行軍圖下的空地方設了鋪蓋。

兩人心照不宣,都當沒事發生過一樣。

阿如也不客氣,自己獨佔了寬大的睡榻,問答伏爾:“狼主這出夜夜笙歌被狐貍精勾了魂兒的戲碼演夠了沒有?演夠了好放我出去透透氣啊,我每日躺著,都快躺廢了。”

答伏爾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阿如繼續:“我給你那些個夫人美人又是送新茶又是送香粉,這本也沒什麼,反正送的都是你的東西,可你好歹告訴我薄哪個厚哪個啊,敵我都辨不清,您就是讓我扮那個紅顏禍水,也不像啊。”

其實阿如知道自己每日行蹤必然有人每天都報於答伏邇知道的,別人不清楚,巴絲瑪可是無限效忠於狼主,就是香繽夫人也奈何不了她。

答伏爾還是一言不發,阿如討了一頓沒趣,窩在那裡生悶氣。

好半晌覺晾得夠了,答伏爾才嗤笑一聲,朗聲說:“後日是互市重開的日子,你若是想去……”

“去去去……”阿如一聽就完便從榻上一躍而起,急著說,“只要不是每日與你那些夫人們周旋,哪裡我都去!”

誰知答伏爾話鋒一轉:“你若是想去,可與香繽她們結個伴兒……”

“啊?”

跟她同去?那跟閻王爺一起去有什麼區別?

阿如頓時洩氣,重將自己摔回床榻裡:“那算了,我還想多活兩天呢!”

答伏爾故意問:“這麼說,你堅決不去?”

“不去!”阿如主意打定,蒙頭欲睡,“誰愛去誰去!”

果真兩日後的早上,香繽夫人為首,剩下的夫人作陪,一行人車輛馬匹湊了數十乘,浩浩蕩蕩往南去了。

阿如眼巴巴瞧著,又是羨慕又是懊悔。

巴絲瑪見她垂頭喪氣,問:“方才左夫人差人來請,您怎麼說不想去呢?”

不然怎麼說?說我也好想去啊,求求你帶著我吧?

那我辛辛苦苦樹立起來的寵冠漠北驕矜第一大周公主狼主新寵右夫人的臉面往哪裡擱?

“不就是個破集市嗎?”阿如幹脆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又不是沒見過……”

巴絲瑪看破不說破,笑著回她:“是啊,往後機會多得是。”

什麼往後啊,我遲早要離開這個破地方!

正在那裡自己生自己的氣,忽聽見一聲嘹亮的馬兒嘶鳴,阿如心上一喜,還未跨出大帳,就見答伏爾跨馬提韁疾馳而來。

阿如喜得鞋都沒心思穿,就那樣單裙跑出去,答伏爾的馬已經繞著她一圈圈跑起來。

巴絲瑪早明白了,丟了件鬥篷出去,答伏爾騎馬迎風一接又彎腰反手一裹,阿如已經被鬥篷裹著提在馬背上跑遠了。

艱難從鬥篷裡探出頭來,阿如只覺風從面頰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連呼吸裡,都是自由的味道。

“你不是不肯帶我去嗎?”阿如的聲音被迎面而來的風割成碎片,卻仍舊割不斷語氣裡的興奮,“怎麼又肯了?”

答伏爾一手執韁,一手將她整個人都箍在胸前,好笑地問:“你不是不願出來嗎?跟出來做什麼?”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