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金人權衡終罷手 漠北狼願棄十三城(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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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金人權衡終罷手 漠北狼願棄十三城
甫一聽見這聲音,阿如與闊真都面上一喜,尤其阿如,脫口而出,喚了聲:“舅舅!”
不過來人並未回應她,優雅摘了遮風的沙帽,彎腰以胡人禮與闊真和那叫樊纓的年輕男人各自打了招呼:“二位首領,陸某有禮了。”
最後才看向阿如,頗有些責備之色,冷聲說:“還不快放開闊真首領!”
阿如還待辯解,來人神情又冷了幾分,阿如只好不情不願放了手,恭恭敬敬行了禮:“是,師父。”
闊真方才明明白白聽見了那聲舅舅,又聽阿如喚來人師父,心裡存疑,整理好衣衫上前回禮道:“恩人!不想竟在此處遇見恩人,這位姑娘是?”
來人淡淡一笑:“偶然指教過幾招,其實算不得正經師父。阿如頑劣,方才冒犯首領了,恕罪。”
年輕男人也自馬上下來,笑著行了一禮:“松鳴先生別來無恙。”
來人忙頷首:“樊纓小將軍一別數年,風姿依舊。”
一氣寒暄之後,竟都成了熟人。阿如還在試圖理清這裡頭的關系,就聽陸松鳴冷聲喚她:“怎麼好好的鬧起來?還不快向闊真首領賠罪。”
阿如也是硬性子,別過頭不看他:“我沒錯,為何要賠罪?”
闊真自知理虧,又早就對陸松鳴心存愛慕,生怕引他不悅,忙上前解釋:“誤會誤會,恩人不必掛懷,是我無禮在先,該向小姐賠罪才是。”
說完便以右手搭左邊心口,單膝朝阿如跪了下去。
她一跪,身後奉她為主的胡人們立刻黑壓壓跪了一片。
阿如倒沒想到她行這樣大的禮,又怕再被師父數落,手忙腳亂往陸松鳴身後躲。
陸松鳴只好俯身扶闊真起來,連連推辭:“首領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
他生得英偉,說話行事又溫潤和善,自有一股引人親近的魅力。修長的手指只是虛托起闊真小臂,就喜得闊真眉梢眼角都鮮活起來。
胡人性子奔放熱烈,這樣近距離表達愛意的機會怎會錯過?闊真大膽迎上去,順勢挽住陸松鳴手臂,本來就亮晶晶的眸子霎時神采熠熠,連帶著黑巾未覆著的眼角肌膚也燒紅起來:“恩人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陸松鳴不著痕跡掙開了手,看一眼阿如,嘆道:“說來話長,我這頑徒遇上件麻煩事,此番正是為她而來。”
“哦?”一直一言不發的樊纓猜出些許,似是不想趟這渾水,笑著說,“原來是一場誤會。既是先生家事,我等不便叨擾,就此告辭了。”
陸松鳴忙行禮相送,闊真卻背過身子理也不理。
等樊纓帶人走遠了,闊真才恢複先前那副殷勤模樣問:“此人方才還揚言要殺小姐,恩人怎的就這樣放走了?”
陸松鳴笑著掩過,又說了幾句無關的閑話後尋了藉口要走,“此事牽連甚廣,不敢將各位牽涉其中,在下便就此告辭了。”
離了商隊,阿如先前那股小心翼翼的勁頭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都是重逢的喜悅:“舅舅,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
誰知陸松鳴卻毫無喜色,停住腳,十分嚴肅地問:“你叫我什麼!”
“……師父”陸松鳴常在江湖行走,身上雖有些閑雲野鶴的氣質,但認真訓起人來阿如卻還是怕的,忙喏喏改了口,“師父……我們現在可以去找我母親了嗎?”
陸松鳴這才神色稍緩,搖頭道:“你母親,不在此處。”
“那她在哪?”阿如急了,忙上前問,“您不是說只要我殺了寧王就帶我去找她麼?我那日動手,親眼見那老賊倒地血流不止,只怕他這會兒早見了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