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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巢了

十天前。

“青龍令出，諸影聽命；活捉聖女，耀我威名！”

當夜。

夜色暗沉，殘月點星，天色，格外陰冷。

城郊密林。

一道黑影快速穿梭其中，彷彿疾風掠影般，讓人完全無法看清。

前方，隱隱可見細碎微光，黑影驟然翻身，停在了一棵高聳大樹上。

“青龍令。”低沉嗓音緩緩開口，黑影，明顯是一名男子。

看著前方在夜色籠罩下一片祥和的青山綠水，男子喃喃自語道：“這次，可真回老巢了。”

溪水邊，茅草屋。

燭光微弱，簡單狹小的房間裡，一道身影正低著頭在桌邊忙碌著。

“呼——”地一聲長長舒氣聲響起，一位衣著樸素、未施粉黛的綠羅裙少女，剛好忙完手中的女紅。

左右檢視一番，確認針腳細密，繡花圖案無誤，少女輕捶僵直發酸的肩膀，感慨說道：“總算完成了。下次，這麼趕工的活兒，可真是要量力而行了。”

起身走至衣櫃邊將東西放好，少女吹滅蠟燭，於暗夜中，熟練地躺到了床上。

屋外，彷彿起了涼風，少女緩緩閉上雙眼，想著明日還有要事，便沉沉睡去。

次日，黎明。

綠羅裙少女早早起床，洗簌完畢，喂飽了雞，收拾好包袱，關門上鎖，趁著天色尚早，邁著輕快的步伐往城裡趕去。

天色矇矇亮，一道黑影緊隨其後，彷彿無聲無息的影子，與她一同入了城。

街道上。

少女左看看，右瞧瞧，自言自語道：“城裡就是熱鬧，才十天沒來，街上又多了不少新鮮東西，真讓人應接不暇。”

熟練走到一間成衣鋪裡，少女笑著打招呼道：“王掌櫃，我來交貨了。”

王掌櫃一聽熟悉的聲音，立馬從忙碌中抽身，笑容可掬道：“是雲姑娘來了，辛苦，辛苦！”說著，便將人請到了後堂雅屋，還命夥計上了壺好茶。

少女也不多客套，取下包袱開啟，將繡好的荷包和繡帕全都攤開，聲音清脆道：“王掌櫃，東西都在這兒了，您點點。”

“誒，好好好，我點點。”王掌櫃仔細看過每一件繡品，滿意笑道，“雲姑娘這手藝，都快比得上錦繡樓裡上等繡孃的水準了。不知……老朽上次說過的事，雲姑娘考慮得如何了？”

少女搖搖頭，堅定回道：“王掌櫃，我家裡養了雞，還種了幾塊地，屋前屋後也總要打掃，實在沒空再到錦繡樓裡謀差事。這次趕工交貨，身體已有些許不適，近段時間也接不了活兒。等我下次進城，再來向王掌櫃問聲好。”

“這……”王掌櫃皺眉聽完，沉思片刻，還是勉強點了點頭，語重心長道，“雲姑娘辛勞，自然是身體要緊。至於到錦繡樓上工……雲姑娘也不必急著回絕，一切條件，皆好商量。畢竟，我家少爺也是很欣賞姑娘的。”

少女聞言，靦腆一笑，略帶點兒羞澀回道：“王掌櫃和宋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此事真不用再考慮了。未免耽誤宋家生意，王掌櫃還是勸宋公子找別人吧！”

王掌櫃嘆了口氣，從腰間摘下荷包，取出銀兩，遞給了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