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養花它不會死呀?

班級裡的段青青同學和她同桌說,“真兒,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特有安全感!”

往前追溯,居然是——冬天裡竟然也有蚊子!?

將自己好好包裹起來的真兒,晚間洗漱時,撩開因為身量偏瘦而顯得有些寬松的衣物,驚詫地發現手腕上,胳膊上,落下星星點點的紅印。

因為長得就很白,落下紅色格外刺目,細看之下就會發現那些紅印一個個渾圓勻稱,中心的部位顏色偏深且有明顯突起——是蚊子會咬出的痕跡。

小涼捏著真兒的手說:“我晚上聽到有蚊子叫了。”

“它只咬我一個人?”

“可能你的血比較甜。”

宿舍鬧蚊子,真兒第二天起床,側過來的半邊臉上新添了兩個紅紅的印記。

小涼再冷靜也看得有點生氣了。“我燒香燒不死它!”

因為這件事,真兒那位大哥特地打來電話,說買給真兒的驅蚊液送到學校門口的快遞店了,讓她得空去取一下。零零碎碎,說了好些囑咐的話。

覃越陪著真兒去取藥,反正和保安大叔打個招呼就好。

留在教室裡寫練習的小涼,順便等真兒和覃越回來,寫完翻下一頁,動作頃刻僵住。

她看到去而複返的徐柄權,這個點不回家嗎?

注意力偏移的幾秒鐘,坐在小涼周圍的女生交談起:

“哎,週末去拍寫真嗎?我線上上約了個攝影師,純技術流!”

“你上回不是剛拍過?我還給你點過贊呢。”

“拍得不好嘛。所以這次找了個有技術的!”

穿著打扮都有些區別同齡的女生的人,立起的指尖向同伴展示:“我做的美甲。”

同伴詫異說:“你這個,被抓到了要剪掉吧……你不記得了,隔壁班有個女生多留長了指甲,被教導主任抓到,勒令她蹲地上磨平呢。”

對話沒持續多久,靠近班級門口的走動聲引起了同學的注意。

走進來的是覃越一個人,身後空空蕩蕩。

“真兒呢?”小涼問。

“……回宿舍了。”

模糊掉的言辭令小涼警覺,覃越還沒站定,小涼起身走出去捎帶著把覃越拉走了。

“不是,體委那麼大的一隻,被曉涼拉走了哎?”發出驚呼的女生,略有些遮掩的蓋住半邊臉,邊看著小涼和體委跑遠,邊不斷回頭探查後方的動靜。

最近班上有點流言,說曉涼失戀了。

還有點流言,說那個重傷少女懷春的心的人是班上的某個男生同學。

後方有無異動沒探查到,往後看的女生視線根本就黏住了。

少有這樣機會凝視那個人的臉——太兇了不好接近,沒什麼表情但還是很帥!

同齡的女生入不了他眼,那……這樣呢?

高傲又冷淡的少年站起身,無形之中增加壓迫,用力到咬緊了下頜的線條,目不斜視,目中無人的從小涼和體委離開的方向走出去了。

“哎哎,要不要賭一票,我覺得有可能是徐柄權!”

“你不要亂點鴛鴦譜啊?”聽懂的人已在不贊同地搖頭。

“沒有亂點,是有跡可循的。小涼和體委一走,徐柄權是不是追上去了?”

“那人家有可能上廁所呢?”

……

背離衛生間的方向,避開過路行人,小涼問覃越:“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