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997,998,999……1……1……”

側臥在地上的吳楚無語地仰著頭,看著把自己倒吊在天棚欄杆上,像蠶蛹一樣做著仰臥起的賈亭兒,一股熟悉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吳楚由衷地嘆了一聲,心說:“這小妞,怕不是個傻子吧!”

“1……1……1……”到達極限的賈亭兒咬牙切齒,聲嘶力竭地沖刺最後一組的時候,吳楚幹脆趴在地上自己和自己用葡萄擺五子棋玩。

當戰局進入白熱化,惱人的水滴從頭頂不斷掉落。

吳楚把手卷成筒,對著上面的人喊道:“喂,你這是汗水還是口水,有點公德心行不?”

“呸。”對著吳楚啐了一口,賈亭兒仍舊堅持著她的計劃。

“別費勁了。”金牌勸退員吳楚上線,“人體是有極限的,你做不到了,豬腦子都能想通的事兒,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

“你說,我不如豬?”賈亭兒眯縫著眼睛,盯著下面玩命作死的人。

吳楚嗑著葡萄拍著巴掌,朝著頭頂的人豎起大拇指:“這個閱讀理解能力我給滿分。”

“我看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放棄訓練計劃的賈亭兒伸手去拉綁腳上的束縛帶。

“喂,你幹嘛?”吳楚敏感地察覺到危險的臨近,“說好了做1000個,少半個你都不是爺們。”

“我本來就不是爺們。”賈亭兒說著,像一顆炮彈一樣從十幾米的高度墜落,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不偏不倚地砸在吳楚後腰眼。

“你這是殺人啊。”吳楚扶著髖骨,控訴道,“殺人不犯法啊?”

“不知道啊。”心情莫名好起來的賈亭兒摘了顆葡萄塞進嘴裡,曲指在他後腦殼上敲了一下,“得殺了才知道啊。”

“幹嘛還得殺過才知道。”吳楚起得拍地,“你是法盲啊!”

“可我有帝國和聯邦雙重國籍。”賈亭兒把吳楚的耳朵拉得老長,“殺掉你的話,你說他們是用帝國的法律還是聯邦的法律制裁我呢?”

“你的意思是兩邊你都能搞到豁免權,我死就是白死唄。”

“答對了,你比豬聰明好多呢,一點就透。”賈亭兒抽手拍了拍他的臉,“肉一定也很好吃。”

“殺人就算了,烹屍有點過分了吧。”吳楚扭臉說。

“你死了以後就不介意了。”賈亭兒一本正經地說。

“要吃也是我死後的事兒了,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吳楚忍無可忍地對著在自己背大放厥詞的人說。

“嗯?”啃著桃子的賈亭兒單手按著吳楚腦袋,慢慢悠悠地挪到一旁的墊子上倒下,用戒指上的羽毛搔了搔吳楚的下巴,“累到我的小狗狗了。”

吳楚推開她,一低頭把當作棋子用的葡萄全都嗑進肚子裡,嚼得直哼哧。

看不下眼的賈亭兒別開臉:“你來幹嘛?”

想到來這兒的目的,吳楚趕緊把自己拾掇幹淨,四肢著地趴著蹭到賈亭兒旁邊。

賈亭兒一腳將那個假裝殷切的人踢開。

吳楚也不以為意,再度靠近她,不過保證自己在她踢不到的安全區裡,搓著手:“你比上次更漂亮了哈。”

“有屁快放。”

賈亭兒一聲斷喝,嚇得吳楚跳起來:“哎,聽您的,我這就放。”說完,真的要轉身撅屁股。

賈亭兒摩挲著手上的羽毛戒,緩聲說:“要是敢用你的屁股對著我,我保證你從眉毛底下開始癱瘓。”

聞言,吳楚一下子蹦回來,像站軍姿一般站得筆直:“瞧您說的,我哪兒能用那個地方對著您呢,您可是救我於水火的大恩人。”

“這個馬屁。”賈亭兒斜眼瞄著吳楚,“真是毫無新意。”

“是。”吳楚虛心接受批評,“我回去一定好好學習刻苦鑽研,爭取下去給您拍出新意,拍出特色。”

“說吧,什麼事?”她爽朗地說,“讓你知道知道,我賈亭兒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