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晚上回到自己的小屋,這天晚上對於王鯢來說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因為他心裡有太多太多的疑問,他想把這些疑問一個一個的都給解開,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就給石倩發了微信問她‘在哪兒?’收到他資訊的時候石倩正在跟兒子一起吃早餐,然後她就實事求是的回了句‘在吃早餐。’,然後他問她‘等會兒去哪兒’,她回‘去店裡。’然後他跟她說‘那待會兒去一趟你店裡,找你有點兒事兒。’她簡單的回了個‘好。’然後跟孩子吃過早餐便開車去了店裡,到店裡不多大會兒,王鯢也來了。

“什麼事兒?”石倩開門見山的問。

“我想找你買點兒酒,給個建議推薦參考一下唄。”他說道,其實明眼人誰看不出來,這就是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用徐天給他的策略簡單來說就是:人情世故,有時候真誠是必殺技,但是有時候套路也才最能得人心。

“好啊,想來點兒白的還是紅的還是洋的?”石倩看著他笑了笑問。

“這兩天總是失眠,哪種有助於睡眠好的?”他笑著問。

“這個我可打不了保票,你應該聽說過,酒品即人品,有些人喝多了就想睡覺,有些人喝多了呢就只會耍酒瘋,那得分人。”

“那我應該屬於前者。”他說。

“那你來箱紅酒吧,能舒緩神經,也不像白酒那麼烈,還能把下酒菜給省了。”她看著他說。

“好啊,聽你的。”

“雲溪你過來一下。”她開口喊過來店裡一店員,很快的那個叫雲溪的姑娘便走了過來。

“你帶這位先生去看看選一箱紅酒。”她吩咐那個叫雲溪的姑娘說道。

“好的倩姐。”姑娘說完然後笑著跟王鯢說:“先生請跟我來。”

王鯢看向石倩,“去吧。”石倩跟他說道。

他跟著那位叫雲溪的姑娘去酒櫃,姑娘給他介紹各種幹紅的産地特性以及度數等等,但是他對這些絲毫不關心,當然了他對這些也不懂,就隨選了那位叫雲溪的姑娘給他推薦的一種,然後帶他去收銀臺買單後姑娘去庫房給他取整箱的酒,他則來到了石倩的身邊。

“選好了?”石倩問。

“嗯。”

“那謝謝你照顧我生意了。”石倩看著他客氣的說。

“你就別挖苦我了,老實說我不想跟你咱們兩人之間變得這麼生分。”他看著她說道。

“那想變的很親近也沒那麼容易吧!”石倩看著他笑了笑說道,從她的笑容裡王鯢看到了時隔多年再次見到她這兩日所流露出來的不一樣的笑容,這種笑容裡有對一個人的愛恨交織,也有對一個人的失望跟無奈,也有對這麼多年時光如白駒過隙般那樣快消逝的感慨,總之這一刻她眼裡所流露出來的笑容不是人情世故般的逢場作戲,而是這麼多年她對自己的一種最直觀的總結,畢竟再有閱歷跟城府的人在那個唯一能扣動她心絃的人面前,或愛憎分明又或者複雜或者慌亂的眼神是隱藏不住的,就比如此刻石倩的眼睛裡所流露出來的眼神就是複雜的。

“我不知道這麼多年你都經歷了什麼,但是我能想到你一路走來的不易,那時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之後,我去過你住的小屋,去過你開的那家鞋店,去過我能想到的你會去的任何一個地方,但是每個地方都沒有你,再後來你哥帶人找到我,告訴我你回家結婚了,讓我不要再騷擾你,然後我也離開了這個讓我得到莫大的幸福也感受到莫大的失落的地方。”他看著石倩說道。

“你回去吧。”石倩看著他說道。

這一刻王鯢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原本的白眼球裡泛起了紅血絲。

那個叫雲溪的姑娘已經給他取好了酒,只是看他跟老闆娘在一起此時的兩人關系很微妙,所以就遠遠的站在一旁沒敢上前去,這一切也同樣被偷偷躲在暗處的念念看在了眼裡,直到石倩看到他,然後提醒王鯢帶上他買的酒水回家,他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看著石倩笑了笑然後轉身帶上買的那箱酒從石倩的酒行裡出來,開車離開了那裡。

他直接開車回了店裡,霞姐定的下午的機票就要回廈門了,所以中午三個人整了幾個菜喝了幾杯為霞姐壯行。

“今天怎麼樣,什麼收獲?”霞姐看著他八卦道。

“一言難盡!”他感嘆道。

“看來今天出師不利呀小老弟。”徐天看著他笑著道。

“不要灰心弟弟,再接再勵我看好你。”霞姐說。

“就是,多點兒耐性老弟。”徐天附和霞姐說道。

“放心,咱現在不缺耐性。”他笑了笑說。

“有耐心是好的,但是隻有耐心那肯定還是不夠的,還是要多用點兒心才對。”霞姐說。

“霞姐說的對。”徐天再次附和道。

“那天兒哥你呢,有什麼要對我不吝賜教的?”王鯢問。

“所謂追姑娘嘛,無非就是死皮賴臉,對於年輕的小女孩兒呢往往套路才最能得姑娘心,但是對於像石倩這種大齡成功女人來說呢往往真誠才是必殺技,關鍵還是得恰到好處的給拿捏好分寸。”徐天說。

“你天兒哥總結的很到位,也很深刻,這可都是幹貨,你可得好好記下。”霞姐看著他們倆笑著說。

“這不都是為了咱這自家兄弟嗎,我也就不吝嗇傾囊相授了。”徐天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