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險(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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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險
李寒依指著她發間的玉簪:“我說讓你穿金戴銀,你就戴了個這麼素的簪子。”
“低調一點好不好?”江晚熒指指臉上的面紗,“我能來個人給你撐場面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你除了穿得跟個染坊一樣,也沒看出什麼其他的門道。”
“你是有眼無珠,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眉毛下邊兩個蛋,只會眨眼不會看!”李寒依抬手指指頭頂那根簪子,“看,金的。”接著沖二人攤出十根手指,上頭戴了滿滿一手的戒指:“看,四個金的,兩個玉的。”
“再看!”他又放下手一擺,只見腰間掛著一坨長短不一的玉佩,粗略估計有兩斤重。
“還有呢。”他跺跺腳,鞋底被踩得‘邦邦’作響,“新做的鞋子,是不是很有精氣神。”
原來方才屋子裡“咻咻咻”的聲音是他那鞋發出來的,江晚熒嫌棄得齜牙:“你戴這麼多東西,還走得動路麼?待會入座的時候注意點,那椅子十有八九要被你坐塌。到時候風頭沒出先出了醜,我可掉頭就走,扶你一把都嫌丟人。”
“總比你素成這樣好。”李寒依作勢取下戒指,“分你兩個,快點戴上。”
“我才不要,醜死了。”
溫姵芸笑得發抖,轉身取了丫鬟手上的小木盒:“晚熒,你家掌櫃看來是不肯輕易放過你了。實在不行,把方才買的耳墜戴上吧。”
李寒依雙手作揖,作痛哭流涕之狀:“陸夫人簡直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因腰側那團飾品,李寒依一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到了地方已是氣喘籲籲,恨不得直接提壺喝水。
等他灌個水飽,朱永興挺著肚子在他身邊坐下,手裡捏著把銼甲刀,低頭細細磨著老長的小拇指甲:“最近生意不錯啊,李寒依,看你穿的跟個銀樓一樣。”
“那是,前些日子來鬧事的那些豬頭都被抓進去了,生意能不好嗎?”李寒依呵呵一笑,“倒是你啊朱永興,穿得跟個豬肉鋪一樣,是不打算在這行幹了?”
“你…!”朱永興氣急,正欲反罵回去。但那頭會長在招呼眾人,朱永興惡狠狠盯他一眼,便拂袖而去。
屋內燭火通明,熱鬧不已。
但江晚熒自來了這兒,心裡總隱隱不安,她在背後戳戳李寒依:“等會早些回去吧,心裡毛毛的,總感覺有事發生。”
李寒依仍在回味方才對罵細節,還是洋洋得意中,聽了這話以為她是怕被人認出來,安慰道:“沒事的,都沒人看你。誒,我剛罵人罵得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水平?”
“有是有…”
不遠處,會長清了清嗓子繼續說著,江晚熒因心思不在,聽得個斷斷續續:“……這幾年錦江因氣候、水質等諸多原因,綢緞布料的質量已是大不如前……咳咳…哪裡來的煙,嗆人,快去後廚看看,不會是燒豬起火了吧……好在各位業內翹楚,懂得在做工樣式上費功夫……”
“舉杯!”
雷大一聲歡呼讓她回過神來,還沒弄清楚狀況,已下意識舉起酒杯。
許是燭火晃眼,又或許是那酒太烈。一口下去,腿跟著發軟,她撐著桌角才沒倒下去。
“李寒依…李…”
李寒依比她離譜,面條下鍋似的癱軟在地上,唯一硬的只有他腦袋上那根金簪。
也就在這時,門窗驟然“砰砰”作響,全被撞開。下一瞬,數十個蒙面黑衣人闖了進來,為首那人吼道:“全給我拿下!”
江晚熒眼前一黑,再沒了意識。
江晚熒舉杯之時,虞奉明剛巧在棋盤上落下一顆白子。
李天風在他對面坐著,指尖夾著的黑子不肯落下。一下,兩下,三下,頗有節奏敲擊著桌面,聽得他心煩意亂。
虞奉明今日出門眼皮便直跳,宮裡派了轎來接才知道,壞事原來是不能按時放衙。
“錦江之事,愛卿可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