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酒鋪出事(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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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酒鋪出事
聶蘭臺笑道:“要不姐姐先想一想再做決定?如果你執意不願見他,那我就叫淳譽去打發他走。”
蕭淳慶道:“有什麼好想的,早就想清楚了,不見。”
正說著,蕭淳譽也匆匆跑進來,叫道:“姐,我已經去瞧過姐夫了,他這次是真的來認錯了,挺誠懇的,你還是去見見他吧!”
“不去,”蕭淳慶神色不變,“你去叫他走,莫再那裡礙眼。”說完徑直進了裡屋。
她神色冷淡,態度堅決,夫妻兩個也無法,只好去門口見謝淵白,勸他暫且回去。
誰知謝淵白鐵了心,怎麼勸都不肯離開,夫妻倆又是無法,只得讓他跪著。
謝淵白在侯府門外跪了一整天,引得無數街坊鄰居來看熱鬧,侯府的人忙進忙出,聶蘭臺多次出來勸他,他也不肯走,但蕭淳慶始終沒出現。
到了暮色降臨之際,謝淵白支撐不住了,身子搖搖欲墜,聶蘭臺趕緊命人把他拉上馬車,送回謝府。
誰知第二日大清早,謝淵白又揹著荊條來了。這一跪又是一整天,蕭淳慶仍沒露面,連話也沒給他一句。
謝淵白也不氣餒,又跪了一日,跪到暮夜時分又被人拖上馬車送回謝府,但第二天一早又準時來了。
如此跪了好幾天,全京城都知道了這件事。
跪到第七日,聶蘭臺和蕭淳譽見蕭淳慶仍不肯鬆口,又來勸她。
蕭淳譽道:“姐,你不要再意氣用事了,謝四如今既誠心悔過,還是給他一個機會吧。”
蕭淳慶道:“你是不是嫌棄我一直住你家了?那我搬出去,我又不是沒有自己的宅子。”
蕭淳譽無奈道:“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謝四都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了,憑他的身份地位,確實不容易。你就算不跟他回去,那也出去瞧他一眼,畢竟你們還是夫妻嘛!不然他日日這樣跪在咱家外面,也不是個事。”
蕭淳慶淡然道:“跪到他不想跪了,自然就走了,你擔心什麼。”
聶蘭臺也道:“姐姐,這段日子我一直留意你,我覺得你和謝四公子並沒到鬧僵的那一步。他如今既來負荊請罪了這許多天,可見是誠心誠意地向你道歉,或許姐姐可以適當地讓一步,夫妻兩個不就是這樣彼此讓步,彼此包容才能更好地往前走嗎?”
蕭淳慶嘆了一口氣:“你說的我都懂,我也知道你說的很在理,我本該照你說的那樣做。可我心裡還是有一口氣沒消,我不想勉強我自己。”
聶蘭臺緩緩道:“以前我跟姐姐一樣,遇到任何事情,總覺得只要自己有理,便得理不饒人,必得把這份氣撒透了才舒坦。可是我後來慢慢知道,過剛易折,我們這樣往死裡撒氣,對自己、對別人都不好。”
“蘭兒說得很對。”蕭淳譽連忙附和自己媳婦。
連從未開口勸過蕭淳慶的汪媽媽也忍不住道:“姑娘,咱們也不是天下第一等的人,不可能說一是一,總有些事情免不了要妥協的。夫妻之間不比別的事,夫妻間有恩有情,為了這恩情做一點讓步,換來兩個人更好,這很值!”
就見蕭淳慶低頭不語,不過瞧她眼眶微微發紅,顯然有所動搖。
三人一起勸,加上蕭淳慶心裡本就對謝淵白還有依戀,又晾了他這麼久,氣也撒得差不多了,蕭淳慶思忖半晌,終於決意去會一會謝淵白。
謝淵白見到蕭淳慶出來,大喜過望,忙向她行了個叩首大禮,叫道:“夫人,慶娘!是我錯了,我來接你回家,希望你不計前嫌,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會犯這種錯了!”
當蕭淳慶見到他臉色憔悴、袒著上身揹著荊條的那一刻,心已經軟了。
但她臉上還是一片冷漠,淡然道:“你回去吧,犯不著弄出這樣大的動靜,引得街坊鄰裡來觀看,影響侯府正常生活。我來見你不是原諒你,只是來告訴你,不要再多此一舉了,打擾了我弟弟弟妹可不好。”
“慶娘,這次我是真的知錯了!”謝淵白懇然道,“你給我個機會,讓我把所有事情跟你從頭說起,告訴你我何以明白我錯了,錯在哪裡,為何犯錯,將來如何改錯,你聽完之後,如果仍覺得我不可饒恕,我便離去,此生不再糾纏你,如何?”
見他如此誠懇,又當著眾人的面這般低聲下氣,蕭淳慶到底有些不忍,居高臨下地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你進來吧。”
話未落地已轉身進了大門。
謝淵白如聞天籟綸音,立即爬起來想跟著進去,誰想跪得太久,這一下起得猛,膝蓋一個不支,竟然身子一歪,摔倒在地。
蕭淳慶聽到動靜,回頭一瞧,慌忙跑過來扶他,急道:“你怎麼,你怎麼了?可摔著哪裡了?”
謝淵白見她雖然面上冷漠,可這情急之下流露出來的關心卻做不得假,他心中歡喜,抓著蕭淳慶的手道:“我沒事,慶娘,你真好!”
蕭淳慶啐道:“才知道我好,早幹嘛去了?”氣歸氣,瞧著雖還是一派冷漠,但她已忍不住伸手在謝淵白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見夫妻兩個如此,躲在大門後偷瞧的聶蘭臺對身畔的蕭淳譽道:“好了,放心吧。夫妻兩個,不怕吵架,不怕打架,就怕互相不理不睬,如今姐姐已經掐了姐夫,兩個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