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父子對峙(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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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父子對峙
“喲,這不是謝四公子嗎?”錦鄉候世子杜玉笑道,“謝四公子,你也來喝酒啊,歡迎至極,快進來坐!”
謝淵白並不進去,只在門口問:“誰是張覓?”
張覓見他點到自己的名,連忙站起來笑道,“謝四公子,在下便是張覓,您不認識我,我可認識您,你的才名如雷貫耳……”
不待他說完,謝淵白已經風一般搶到他跟前,猛地一拳揮出,重重砸在張覓臉上。
張覓哪裡料得到他會突然動手,又多喝了幾杯,本就眼花耳熱,兩腿發虛,被這缽子似的拳頭一砸,直接栽倒在地。
“砰”的一聲,磕得他腦袋一陣劇痛,雙眼火星亂濺,爬了半天都沒爬起來,口中嚷道:“你幹嘛你幹嘛,好端端得為何打人?我可沒得罪你呀!”
謝淵白沒理他,挪步過去,又是兩腳,狠狠踹在張覓身上。
踹完了仍不解氣,蹲下來又掄起拳頭往他臉上招呼,打得張覓臉頰腫脹,口中流血,鬼哭狼嚎聲震天價響。
包廂裡的人見張覓帶了血,這才上前拉開謝淵白。
杜玉聞言道:“謝公子,你這是何意?怎麼突然闖進來,一句話也不說就動手打人?你這樣不好吧?您雖然出身高貴,可這張公子也不是什麼奴籍賤戶,他父親可是朝廷要員,禮部的侍郎大人啊!”
謝淵白不理他,徑直對張覓道:“這是我替柳小姐打的!你這滿腹齷齪的東西,以後再敢提柳小姐一個字,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張覓捂臉慘嚎道:“哪個柳小姐?柳綿兒麼?我可沒得她呀,不信你去問她,我巴結她還來不及呢,你幹嘛打我?”
謝淵白恨恨道:“住口!我剛才說了,若是再從你的髒嘴裡說出柳小姐一個字,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適才與這些人百般羞辱她,還說沒得罪她?你們這群腌臢潑才,下流無恥,簡直不是人!”
這包廂裡都是些膏粱紈絝,誰不是被家中捧著長大的金疙瘩,何曾被人當面辱罵過?
邊上有人聽不下去了,嚷道:“哎,謝四公子,你怎麼連我們也罵起來了?這男人間聊天說話,不就是這麼些事嗎?你自己也是男人,裝什麼清高!”
另一人道:“就是,你真那麼清高,不想找女人,那你怎麼跟你夫人分了居?聽說人家都氣得回孃家去了呀,你跟我們說說到底是什麼原因啊?”
“我……”謝淵白一時怔住,怒叱道,“這是我的家務事,輪不到你們來管,我憑什麼要跟你們說?”
那人笑道:“哎喲,惱羞成怒了,你是不敢說吧?讓我來告訴大家夥,我家裡有個奴才的親妹子就是在他謝家當差的。那奴才的妹子告訴他,說是這謝四公子與柳綿兒眉來眼去,暗通款曲,惹怒了他夫人,他夫人一怒之下,月子都沒坐完,就叫了弟弟來謝府接她回孃家。還算她弟弟弟妹懂事,死活勸住了。這不,剛出月子,她弟弟就急吼吼地把她接回孃家去住了,現在還沒回謝府呢。這究竟是謝四公子府上發生的真事,還是那個奴才造的謠,謝四公子,你來告訴大家。”
等他說完,立即有人接道:“不會吧,謝四公子不是京中好夫君的典範嗎?才華橫溢,人又上進,又不愛拈花惹草,這種好名聲在聖上那裡都是有名的,怎會突然為了柳小姐而跟自己夫人不睦呢?”
先前那人道:“我也正懷疑呢,這事你也不用出去打聽,你就問問眼前這位謝四公子吧,看他自己怎麼說。”
謝淵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喝道:“並非你們說的那樣!我跟我夫人之間有些矛盾,那是人之常情,跟柳小姐無關。倒是你們,滿口汙言穢語,拿著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取樂,你們這樣侮辱一位閨閣姑娘的清白,不怕遭報應嗎?”
有人冷笑道:“我們只是口頭上樂一樂,行動上可什麼都沒做。倒是你,一個有婦之夫,滿嘴的仁義道德堂皇冠冕,卻在明裡暗裡地做些實際的勾當,與那柳小姐打得火熱呢。”
“你胡說!”謝淵白氣得大吼,“我與柳小姐乃是神交,清清白白,從無逾禮之舉!我視她為紅顏知己,她視我為知心兄長,何曾像你們說的那般不堪!”
那人淫.笑道:“瞧瞧瞧瞧,這不是認了?一個有婦之夫,把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視為紅顏知己,這是什麼意思?她還視你做知心兄長?嘿,臉都不要了嗎!你們都神交了,離身交還遠嗎?嘿嘿嘿嘿!”
又有人道:“張覓兄,我勸你也別再傻乎乎地想娶柳小姐了。這柳小姐還在待字閨中,就給自己找了個知心兄長,找的還是有婦之夫,可見不是個安分的。哪家閨秀會給自己找個外男當知心兄長啊,別說沒出閣,就是出了閣,也不會這樣做!”
張覓已擦去嘴邊血跡,點頭道:“有理,此事我確實要慎重,柳小姐雖然貌美,但是品行不夠端莊,不能做我張家的主母,做妾還差不多。”
旁的人立即立即七嘴八舌地接上:“沒錯,我還聽說,那柳小姐對許清玦也頗有意思。曾經好幾次在花宴上,都有人看見她攔著許清玦說話,只不過那許清玦是真的清高,從不搭理她就是了。”
“這麼說來,柳綿兒確實不是什麼好貨,又招惹張覓兄,又招惹謝四公子,還招惹許三公子,這是想開後宮呀,她胃口還挺大的!”
“謝四公子,你怪我們用汙言穢語侮辱了柳小姐,可你怎不想想,怎麼我們就只說她,不說別人?這滿京城的閨秀,誰是大夥交口稱贊的真閨秀,誰是人人輕賤的假閨秀,你自己弄不清楚,還不多聽聽明眼人的話?柳綿兒就是自己有問題,才惹得別人不拿他當回事,只當笑話看,你竟然視她為紅顏知己?真是笑死人了!”
謝淵白已經被他們氣昏了頭,從桌上抓起一個酒壇,也不知向著哪個方向胡亂砸了出去。
見事情鬧得差不多了,杜玉這才出面,掠身撈過酒壇,朗聲道:“謝四公子,男人之間聊的東西不就是這些?你自己不這樣,也不能礙著別人呀。都是小事,別動氣,別動氣,動氣傷身,來,我敬你一杯,這事就算揭過去了哈!”
他半勸半拖,把謝淵白帶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