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差不多一個月後,阿貝格爾的傷口基本已經不疼了。艾瑞克照顧護理的特別仔細,所以傷口恢複的很好。她之後就可以接跳舞的活了,其實有不少大膽前衛的客人對肚皮舞很有興趣。而她現在是巴黎唯一的肚皮舞娘,連競爭都沒有的!

因為有了相對固定的經濟來源,她心態慢慢放鬆下來。加上她又比較受女客歡迎,不會存在女主人懷疑她和男主人有什麼額外情誼而鬧矛盾的情況,所以一切特別和諧。

她不知道的是現在圈子裡都在傳她為了她的家庭教師,舍棄了一切財産,和他私奔了。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為了錢,就找有婦之夫呢。對她們這樣的人,可是愛情大過天的。這些傳言,讓那些已婚的太太特別放心請她上門表演。

本來那天晚上,兩人去散步的時候,阿貝格爾有意去買輛腳踏車的。但是等她意識到現在天氣越來越冷了,特別是雨水太多的時候,她果斷的放棄了這個想法,腳踏車可不適合這樣的季節。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就會離開,不適宜提前買這種大件。

她還提醒艾瑞克,以後她在胡亂出主意時,可千萬別聽她的。一定要提醒她,免得她犯蠢。他聽了只是笑而不語,他怎麼可能反對她的提議。以前,他對她的感情還不太深的時候,他誤會她想用旁遮普套索殺人,他都在考慮怎麼實現她的願望,更何況現在!

今了天下午兩人在家休息,阿貝格爾提議讓艾瑞克帶她探索地下室。現在兩人有那麼久的同居情誼,算是比好朋友還要近一點的關系,哪怕她偶爾問一兩個秘密也是可以的,畢竟她都走了好幾回他的秘密通道了。

雖然她很好奇,不過她還是有點怕,那個神秘的黑鬥篷,燃燒著腦袋的捕鼠人,聽起來都聽恐怖的。而且還有一部分比地下室五層還低的地方,和那個曾經的牢房。

“你一定要拉緊我啊,要是碰到危險我們就趕快跑,逃命不丟人的。”阿貝格爾在湖邊很認真的交代,他們還沒有出門呢,她就開始擔心一些有的沒有的了。

“你帶了那個旁遮普套索嗎?帶著吧,有危險時,那可是能保命的武器。”自從上次她喝醉後要用他的套索套娃娃,他就知道了阿貝格爾知道套索的事情,也就沒有在刻意避諱了。而且書裡有一段描寫的神神秘秘的,搞得她有點害怕,覺得還是帶著更安全。

“別害怕,不會有危險的,我肯定能保護好你的。”艾瑞克無奈的安慰她。這裡最危險的不是他嗎?她連他都不怕,還有什麼可怕的。

她不怕他,可她偏偏怕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不敢一個人在黑暗裡行走,不敢一個人從這裡出去。真不知道她當初在旁遮普哪裡來的勇氣去救小艾瑞克的,也幸好她沒有那一段記憶,不然可能會每天晚上做噩夢。

“別怕,我會拉緊你的,有危險我們就跑,好嗎?”她可真是個矛盾的姑娘,有時候特別勇敢,她剛來歌劇院的時候可是敢給劇院幽靈寫信的;有時候又特別膽小,像現在,明明很好奇,可又怕黑和一些自己想象出來的奇奇怪怪的東西。

“那我們出發吧!”她帶了秘密武器,她不怕。然後她磨蹭了半天白磨蹭了,剛踏上船的那一刻,阿貝格爾就軟軟的倒了下去,還差點一頭栽倒在水裡。好在艾瑞克胳膊長,及時把她給撈了回來。

小艾瑞克一大早就忐忑不安的開始期待阿貝格爾的到來,她上次可是中了槍傷才離開的,她會不會及時接受治療?現在有沒有恢複?她今天還能按時回來嗎?

他從早上等到晚上,天都黑了,他卻連一絲阿貝格爾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她從來沒有這麼晚回來過,她是不是嫌他麻煩,決定不要他了?又或事她的傷還沒有好,來不了?眼看時間一點點過去,都十點了,她再不來,今天就要過完了,錯過了時間她還來的了嗎?

心裡焦躁不安,又苦悶的小艾瑞克停止了在外面亂逛,走進了這附近唯一的一家酒館。只有這裡沒有檢視過了,也許她在裡面呢?裡面三三兩兩的聚集了不少客人,他掃視了一遍,一個金發女人都不放過,生怕是她,而他因為一時大意錯過了。

這個家夥在附近最近很出名,他既當賞金獵人,也接私人尋仇的活,只要報酬夠高,什麼殺人越貨的活他都敢接,什麼窮兇極惡的罪犯他都敢對上。

這裡誰不眼紅他賺的多,誰沒點額外的想法。也不是沒人打過搶劫他的主意,然而沒有一個有命活著回來的。慢慢的,大家就歇了那些心思。畢竟哪怕有錢,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現在南北內戰,秩序崩壞,加利福利亞作為少數獨立州,引來了不少戰亂地區的流民。加上幾年前由於淘金熱而湧到這裡來的人,和本地印第安人,更是亂上加亂。雖然幾年前,大部分人開始撤離,可也有不少滯留了下來。人口驟增,制度不全,警力不足,個人安全全靠自己。

這樣的情況並不比當初西部大開發時好上多少,所以不少人趁亂,幹燒殺搶掠的事。這個面具男人,他從來不主動搶你,不管你身上帶著多少財務,他只會在你先動手的情況下才會反擊。這種情況下,無論他幹了什麼,都只是自衛,這是符合這裡的法律的。

咋一眼看上去,好像很奉公守法似的。可你要說他擁護律法吧,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不少人說曾經看到他騎在馬上,在一旁耐心的看著某個劫匪完成一起搶劫事件,正當搶劫犯放鬆警惕以為他不會管閑事的時候,他再一個套索取了該搶劫犯的腦袋,然後提著收集的腦袋去警察局領酬金。當然,涉事的財務他是不負責追回的。

但也有人說,自己好不容易挖的得黃金,被人盯上了,他向路過的面具人求救,自願把所有黃金上交當酬金,他也接了。總之這個人的是非觀很是古怪,他好像在盡量讓自己的行為符合當時的律法。但也只是形式上的,不然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搶劫事件在他眼前發生,還能耐心地等人家完事。

看他一個個盯著金發的女人看,酒館老闆巴特以為他就好這一口,對著他的侄子瑞恩嘀咕了幾句後,瑞恩快速離開了。老闆有一個漂亮的女兒守寡在家,正是金發藍眼。兩父女靠著美色,專門朝肥羊下手,撈到了不少好處,可是最近一次踢到了鐵板。

他們急著找個厲害的靠山,或是想著能大發一筆橫財後,直接跑路。小艾瑞克恰好滿足他們的兩個備選方案,他既有足夠的武力值,又有兇殘的名聲,而且他應該還特別有錢,每個人都這樣傳的。

小艾瑞克越轉悠越煩躁,沒有一個是她。正打算離開時,卻看到有個女人,背影有點像她,都是稍微長過肩頭的金色卷發,高挑修長,不管怎樣,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要是這個還不是她,他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從英國先到的加拿大,哦不對,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加拿大。總之他到阿貝格爾提到的所有地方都找過了,可她提到的那些名字,他一個也沒找到。眼看離阿貝格爾回來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他只能先就近找個稍微相對安全的地方等她。以免在他找到她之前,她出意外。

他正猶豫要不要上前檢視,可這個女人輕車熟路的走到吧臺後面倒了一杯酒,這不可能是她,他現在連看都懶得看了。但酒館老闆不知道啊,他看小艾瑞克從梅琳達進門的那一瞬間,就緊緊的盯著她的背影,心裡忍不住得意的想這還沒看過正面就盯的這麼緊,要是看了正面,保管他會更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