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阿貝格爾其實平時並不怎麼在意珠寶,她身上也很少戴首飾,但是小艾瑞克送給她的這些首飾太漂亮了,她好喜歡,實在忍不住想帶出去炫耀的想法。她覺得她好像小孩子一樣,得了新的禮物,總忍不住帶出去給其他小朋友炫耀。

等阿貝格爾珠光寶氣去上班的時候,引得好多人側目。幸好她剛來,大家對她還不熟悉。不然肯定有人問她“你的丈夫為什麼對你這麼好,送給你這麼多漂亮的首飾?你有什麼秘訣嗎?能教教我嗎?”

這裡的人大都覺得女人的珠寶都只能是男人送的,不然應該會問“你在哪裡買的?或是你找哪個工匠訂做的?能給我介紹介紹嗎?”

阿貝格爾提議的“國王和我”本來更傾向於愛情音樂劇,這樣的節目不容易觸碰到當地的政治敏感點,不會讓她犯了某位當權者的忌諱而不自知,所以是相對比較安全的節目。

畢竟這裡不是講究人權的現代社會,能有地方給你說理。不過好像就算是現代,在□□國家,要是犯了當權者的忌諱,也是會被砍頭的。可能在宗教國家,講人權比較困難吧!

為了更貼合這裡的情況,阿貝格爾把暹羅皇帝的角色換成了埃及總督,這樣在安排舞臺服裝的時候會比較容易,而且觀眾的接受度也會更高。

阿貝格爾提前把整個故事和裡面的音樂,相關服裝道具提前做了個計劃表,這樣排練起來,不會忙亂。裡面會用到的泰國民族服裝換成了埃及的傳統服飾,這些不用她擔心,人家裁縫才是專業的。

她只給他們大致講了一下她印象裡的歐洲服裝的樣式,讓人家看著做。畢竟她也不是服裝專業的,不懂服裝剪裁,她只能告訴他們大概的樣子,讓他們自己琢磨。

經過大家的集體努力,改編版的“國王與我”總算在一個星期後上演了。

應邀前來觀賞的客人們,據說是歐洲來的貴客,有法國駐埃及領事的太太,英國駐埃及領事的太太,以及一些其他在埃及有頭有臉的宗教領袖或是貴族們的太太。

簡而言之,來客都是些有錢有權的人家的太太。好像這個時候只能“妻憑夫貴”,女性們並沒有後世那麼自由,能自主從事任何工作,發展自己的事業。

客人們看著興致挺高昂的,想來對他們的這種表演形式接受度很高。但是那些太太小姐們,對她們在劇裡穿的服裝似乎比對故事本身更感興趣,特別是阿貝格爾身上的法式裙裝。

這是根據阿貝格爾對前來巴黎歌劇院觀看演出的貴婦小姐們著裝的描述,那些繡娘們加班加點的趕出來的。嚴格來說這並不是現在的巴黎流行的款式,而是將來會流行的。

巴黎上流階層的服裝向來以奢華精緻聞名,她也覺得看著好看又值錢。可你要考慮考慮環境啊,這裡是沙漠地帶,很熱的啊!這樣層層疊疊的一上身,特別是勒住胸口的束身衣,能讓人直接熱暈過去。不過考慮到女人為了美,什麼都能忍受,她也就無話可說了。

而且夫人們喜歡,阿貝格爾只能耐下心來一一解答她們的問題,甚至還會應她們的要求畫一些現在巴黎流行的服裝配飾的圖紙。再次感恩以前學習的這些技能,能讓在在任何地方都有謀身的手段。

她覺得其實這邊的天氣,穿印度的沙麗也許更合適。想到這裡,她拿起炭筆大致畫出了沙麗三件套的樣式,一一解說給這些夫人們聽。反正她只負責提意見,採不採納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了。

阿貝格爾之所以這麼積極,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多賺錢,這也是她到達這裡,確定小艾瑞克的安全後,就急著找工作的原因。她想趁著她在的時候多賺點錢,這樣哪怕她離開了,小艾瑞克至少可以不用為了錢發愁。在家裡坐吃山空,佔著小艾瑞克的資源,等著他來養,她是做不到的。

在阿貝格爾到達之前,總督夫人也會時不時邀請這些太太們赴宴,畢竟現在埃及勢弱,她需要幫總督大人搞好夫人外交,期望這些個夫人們在有需要的時候能幫忙吹吹枕頭風。

以前赴這種邀約,大家都皮笑肉不笑的你試探我,我防著你,很難提起興致。現在呢,大家看著都挺積極的,阿貝格爾認為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聚會的目的變了。

如果說以前是為了丈夫的工作需要,那麼現在則更多的是為了個人的娛樂,而非政治目的。現在各方面都不像後世那麼發達,娛樂活動更是有限,總督府現在每週能推陳出新,搞新的花樣,是很難得的娛樂活動。

各位夫人一改以往不得不赴宴的工作態度,現在每次收到總督府的邀請,都會很積極的奔赴,引得他們的丈夫都很好奇,忍不住探究總督府到底再搞什麼新花樣。

除此之外,阿貝格爾還能結合現在的知識,時不時的給她們提提有關女性健康,化妝服飾方面的意見。雖然她本人是不怎麼愛化妝的,她嫌太繁瑣了!說白了就一個字“懶”。

而且她媽媽告訴她,她現在正是花骨朵兒般美好的年華,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是最自然最原始的美,沒有必要用化妝品遮住。她覺得她媽媽說的是對的,她臉色健康紅潤,確實不需要化妝。也就是說,她暫時還有“偷懶”的資本。

雖然阿貝格爾的第一場演出,是以另類的方式受到觀眾的歡迎,也勉強算是實現了其價值吧!等卡特沙問她想要什麼獎賞時,阿貝格爾問她能不能每天下班時,帶一份晚餐回家,她表示她還有一個弟弟在家呢!卡特沙笑了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