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澈的時間觀裡,

返程的時流感往往快於出發。

因一切結束後,腦中只會想著回家,

腳下的步伐便無形的加快了。

今天,

有什麼事在催促著自己回家呢?

他不好說,

但看了看腕上的表,

鎖好小黃車時,比起以往提前了至少百秒。

“嗡嗡、嗡嗡——”

正想跑上樓,手機震動聲響起。

蘇澈掏出智慧機,翻看著上面死黨發來的訊息。

“澈啊,幹嘛呢?今天沒班兒,出來喝個酒?”

“……”

蘇澈站立原地,聽罷語音,無奈推拒:

“上班必須喝酒,不上班還要喝酒,你就不怕自己喝出痛風腎結石嗎?”

“嗐呀!什麼這個那個的,哥們雖然抽菸喝酒熬大夜,但哥們還健身啊!只要健身,哥們就不會猝死了,你放心吧。”

“?”

蘇澈抽了抽嘴角,欲無語而中止。

作為唯一一個關係還算鐵的男性朋友,蘇澈打心底希望他能晚點再把自己作死。

對方名為秦楠,個頭一米八八,肌肉猛漢,純三次元。

這人性格豪氣,喜喝大酒,且只要自己答應去喝,他必搶著請客,大方的很。

職業方面……是酒吧營銷。

之所以關係很好,是因自己的一份兼職就是他給介紹的,

雖然他聲稱不是那家店鋪的早期工作人員,但蘇澈仍對此保持懷疑態度。

礙於工作性質限制,秦楠的酒量非同常人可比,

無論啤的白的還是紅的洋的,信手拈來,而且特別喜歡與自己玩一款名為“自爆卡車”的遊戲,不倒一個絕不回去。

久而久之,蘇澈發現自己跟他喝酒純屬自虐,便不再和他出去,

這也導致他常常打電話來騷擾抱怨,最常說的一句話是——

“和女人喝酒沒有跟哥們兒一起喝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