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常青目光陰鷙,“她不可能會下鄉,她是我未婚妻,我們遲早會領證。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她愛我,又怎麼會因為你而離開我?”

“那為什麼你們還沒領證?”江越神情不變,連語氣都沒有太大的起伏,“或許你說的那些話是真的,但她現在寧願下鄉也不肯和你結婚,這代表你不值得她託付。”

顧常青有一種被人戳穿的羞惱,“那是因為你蓄意勾引她。她從來沒做過這麼出格的事,可她今天居然打了我兩次!本來我們今早就要領證了的,是你頂著你這張臉去勾引她,哄騙了她!”

江越依舊淡定,“你說的不對,我是在你們吵架早上之後才和她說話的。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不存在我勾引她的可能。”

顧常青不信。

前一天還高高興興說要和他領證,連買什麼喜糖,辦幾張酒席都想好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就反悔?

一定是這個男人說了什麼,才讓清洛產生了不跟他領證的念頭。

對!就是這樣!清洛打他的姿勢都跟這個男人一樣。

清洛就是跟這個男人學壞了,不然怎麼會動拳打人?

以前,清洛從來不捨得跟他說狠話的,更別提動手打人了。

顧常青暗自說服了自己,“你少胡說了,我知道你想騙我。總之,她是我的,你再糾纏她,小心我叫她告你耍流氓。”

“你一直都是這樣騙自己的嗎?”江越油鹽不進。

不管顧常青說什麼,他都能找到漏洞反擊。

“他媽的,你怎麼這麼賤啊!”顧常青破大防了。

他口不擇言,“你看清楚她長什麼樣子了嗎你就喜歡她?啊,對,忘了你眼瞎,你看不見~”

顧常青鄙夷地道:“一個破相的醜八怪,你知道她頭上有多少疤嗎?那疤又有多長嗎?她額頭那道傷疤是橫著的,從額角劃到另一頭,足足有七八厘米!”

“她人長得還比她哥高,一米七幾的個頭,又是個醜女人,除了我,還有誰會要?”

“狗見狗嫌,也就你當塊寶!”

江越嘴角抿了抿,拳頭握緊,仔細辨認聲音方向。

禽獸。

顧常青毫無意識,還在不依不饒,“她斷親離家,無依無靠,我就是她的全部。我隨便施恩一些給她,都是她這輩子都無法還清的。她要不跟我領證,她就得下鄉,她柔柔弱弱,怎麼可。”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江越一腳踢了出去。

“!!!”顧常青怒氣沖天,猛地爬起來,直衝過去。

速度太快,江越沒躲開,捱了他一拳,嘴角破了個口。

在第二拳過來時,他連忙擋住。

鐵臂一樣,疼得顧常青直跳腳。

江越耳朵聽聲,拿著棍子就是一頓打。

打得顧常青連忙叫停。

好幾個路人看見了,紛紛加入勸阻,護著顧常青。

“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你們再打下去,可是會被扭送去公安局的,到時候後悔就晚了。”

“再鬧我可就喊人過來抓你們進去了啊!”

江越發現顧常青這種人都可以被這麼多人護著住,頓時神情漠然。

他冷聲道,“你的喜歡就是一味地貶低她嗎?她有很多值得你誇讚的地方,可你全都看不到。你的喜歡未免太廉價了。”

被護著跳出安全距離,顧常青齜牙咧嘴地吸氣。

“你懂什麼啊你!她自己都不介意,你又憑什麼覺得她會不喜歡我說這些話?”

顧常青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喜歡一個人,除了挖掘她的優點,也要包容她的缺點。我能容忍她的缺點,所以我能直言說出她的不好。你為什麼生氣?不會是因為你接受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