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洛,你別再說那些氣人的話,我知道你心裡難受。見你這樣,我心裡比你更不舒坦。”

顧常青聽出了她的意思,有些羞惱:“事情發生了,就應該想辦法解決,你也不必因為賭氣,把我往外推,我知道你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

“所以,你真的是姐夫?”白悅安靜地聽了很久,突然驚訝地出聲。

她眼神嬌羞又委屈地望向顧常青。

“姐夫,你能不能勸勸姐姐,讓她把工作還給我?我們是被抱錯的,我在鄉下吃了好多苦,現在我也只是想要她一個工作,這真的很過分嗎?”

白悅含羞帶怯,可憐兮兮的眼神,彷彿把他當成了最值得依賴的男人,這讓顧常青非常受用。

他那晚來一步的保護欲一下子就上來了。

一個是鄉下受苦,一個是在肉聯廠當副廠長的白家。

顧常青狠狠擰眉,“清洛,這事的確是你不對,聽我一句勸,你就把工作還給她吧,就當做是這些年對人家的補償。”

白悅一臉期待,“姐姐,你就聽姐夫的吧。”

白清洛被逗笑了,“還?工作是我搶她的?我憑什麼還?顧常青,慷他人之慨,你真的不會害臊嗎?你算什麼東西,我又為什麼要聽你的?”

“清清,你到底要丟臉到什麼時候?能不能別鬧了!”

顧常青語氣堅定。

“你工作給她,算是還白家的養育之恩,以後你們之間就沒有關係了。之後,我會勸大姐先去鋼鐵廠或紡織廠待一陣子。”

他說著說著,覺得自己說的很對,眼睛都亮了,“而我也會跟你領證結婚,這樣大家都不用下鄉,三全其美的事,你有什麼不樂意的?”

“啊!!!!”白清洛捂住耳朵,一陣尖叫。

聽聽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

她真的要被逼瘋了。

顧常青皺眉,白悅退後兩步,兩人嫌棄的眼神直接同步。

白清洛閉了閉眼,耳朵眼睛都彷彿受到了汙染,難受死她了。

堵著她不讓走就算了,這兩個人還聽不懂人話。

“顧常青,你的工作並不比我差,你要是想讓工作,大可將你那個工作讓出去,而不是在這裡強人所迫,借花獻佛。”

顧常青被嗆,動了動嘴。

白清洛打斷他念咒,提高聲音,“要是捨不得你的鐵飯碗,你就閉嘴!別像狗一樣到處拉屎,我嫌惡心!”

她冷眼盯著顧常青,“你以為你對我很好,好到你說什麼我都該聽從,連工作也拱手相讓?收起你虛偽的好意,我承受不起。”

顧常青聽不進去,“我不是說了我以後會補償你嗎?我都答應你去領證了你還想怎麼樣?一個工作而已,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再考。但你妹妹不一樣,她從小在鄉下長大,找工作不容易。”

白清洛翻了個白眼:“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她?謝謝她父母拿我當奴僕,謝謝她佔有我正常的童年,連考個工作都要偷偷摸摸進行。”

顧常青生氣地反駁,“什麼奴僕,你說話注意點,何必把話說得那麼難聽,他們好歹養你長大。”

重點是這個嗎?

“你真踏爹的是個天才!”白清洛有點無力,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氣和手段。

“你罵我?”顧常青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