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棄娘發現,蕭晏睡覺的時候,扳指都不摘。

她好奇地問他,為什麼不摘,還怪重的。

蕭晏睜著眼睛說瞎話:“從前在軍中養成的習慣。”

“哦。”

一提軍中,就讓人肅然起敬了。

好,尊重!

這五兩銀子花得可真值,白天黑夜不離身。

不過第二天,當陸棄娘再看到黑甲軍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試探著問大丫:“你說,他們不會往你爹那邊去吧。”

“娘,好像正是那邊……”

陸棄娘:“……那肯定不會那麼巧,和你爹他們遇到。”

蕭晏撅腚挖泥修堤壩呢,他看不見,他肯定看不見。

反正讓她再出五兩銀子是不可能的了。

什麼人家,天天花五兩銀子哄相公?

這個相公買來才五兩銀子呢,這後續維護費用過高,讓人不堪重負。

陸棄娘正自欺欺人,就聽大丫道:“娘,這幾日都見到了黑甲軍……”

“這幾日都有嗎?我昨日怎麼沒看見?”

“您去送貨了,沒注意到。”

陸棄娘:完了完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蕭晏總會遇到的。

但是問題是,誰知道哪天遇到啊!

不能天天哄著他吧。

哄著也行,但是別花錢。

大丫道:“我昨日好奇,就找人打聽了一下他們的去向。”

“去哪裡?”

“他們去的地方,正是潮白河堤壩那裡。”

陸棄娘:“怎麼,去看你爹嗎?”

這些人也是,蕭晏倒黴的時候他們怎麼不來,這會兒都贖身成良民了,他們又來了?

孩子死了奶來了。

“不是去看我爹,他們是日常騎射訓練。”大丫道,“聽說潮白河堤壩有鼠患。然後堤壩上的人負責生火把老鼠燻出來,讓他們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