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姑娘,你太厲害。”陸棄娘由衷地道。

“過獎。”姜儀謙虛道,又看向蕭晏,“最近可好?”

“很好。”蕭晏頷首。

三丫已經迫不及待拉著蕭晏去玩球了。

“爹,爹,走啊!”

蕭晏欠身,對姜儀道:“失陪。”

“哎,蕭晏,你別慣著她,這不是有客人嗎?”陸棄娘道。

姜儀卻道:“無礙,我今日也是和家人一起來賞菊,恰好遇到。”

等蕭晏跟著三丫走了後,她又問陸棄娘:“或許這樣問有些冒昧,但是這是你的女兒?”

“三丫啊?對,我的女兒,淘氣精。”陸棄娘道,“姜姑娘,你會功夫吧。”

“略通皮毛。”

“皮毛也厲害。”

姜儀卻問她,“之前,是你買了蕭晏嗎?”

“對啊,”陸棄娘點頭,“冰天雪地的,我看他怪可憐的。加上之前他待我們一家有恩,所以我就把他買下了。姜姑娘,我有件事情一直不太明白,能問問你嗎?”

或許是姜儀已經被她劃歸到自己人行列,所以陸棄娘才會有此一問。

“你說。”

“就是蕭晏吧,之前大小是個官,為什麼他倒黴了,沒有一個人救他?我倒是也明白,怕被連累,但是私底下,找個人把他買下也不行嗎?”

那麼冷的天,冰天雪地,蕭晏被關在籠子裡十幾日。

別說他,就是那些看守的衙役都受不了了。

“我以前還想,是不是蕭晏名聲不好,人緣不好,可是現在我覺得,他不是那樣人啊!”

“我們這些人,各有顧忌。蕭晏自己的人,他曾下令,任何人不許營救他。他在和皇上賭氣。”

“賭氣?”陸棄娘不解地道,“他和皇上賭什麼氣啊!怎麼還不聽皇上的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姜儀想了想後,儘量用淺顯的語言解釋道,“就是皇上不讓他做一件事情,但是蕭晏覺得,那很重要,必須去做,然後就抗旨了。”

“他膽子怎麼那麼大呢!”陸棄娘咋舌。

真想說,該!

怎麼能不聽皇上的話呢?

皇上那叫金口玉言,是聖旨。

“我怎麼沒看出來,蕭晏還有反骨呢!他在我家真的不那樣,”陸棄娘道,“他人可好了,我真想不出來,他犯倔的樣子。”

姜儀聽她說話有趣,不由笑了,“你怎麼稱呼?”

“陸棄娘,你不嫌棄的話,喊我棄娘就行。”

“好,棄娘。你們現在做什麼營生?”

“擺攤。”陸棄娘道,“還在碼頭蓋倉庫,不過還沒蓋好。混口飯吃,什麼賺錢幹什麼。”

“蕭晏去擺攤?”姜儀覺得不可思議。

“有時候去,有時候就去忙其他的。”陸棄娘道,“他勤快,什麼都幹。”

姜儀若有所思。

坐了一會兒,姜儀從腰間扯下自己的荷包,“或許這樣有些冒昧,但是我並無惡意,只是希望,你們日子能過得寬鬆些。”

說完,她不由分說地把荷包塞進陸棄娘手中,起身告辭。

根本不給陸棄娘拒絕的機會,她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