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神醫到底躍躍欲試,和劉興說,自己想投一百兩銀子試試。

劉興喝高了,嘴說話都不利索了。

“本,本來是,是不帶人的,除了蕭兄弟。但是他沒錢投,而,而且咱們兄弟,也,也投緣,那就,就帶上你。”

“我不是借你錢,我是參股的。”胡神醫喝了酒也不糊塗,兩眼放精光。

“沒,沒問題!兄弟,都是兄弟。”

“劉兄爽快!”胡神醫和他勾肩搭背,兩個人嘰裡咕嚕,不知道在說什麼。

蕭晏見他們都喝多了,起身去廚房找陸棄娘。

二丫見他進來,立刻過來訴苦。

“爹,爹,我真的見到了一個黑影,可嚇人了。”

她剛才出去餵鴨子,被嚇了一大跳。

可是回來說起,陸棄娘並不信,說是她看花了眼。

蕭晏道:“應該不至於看花眼,許是路過的,也被你嚇了一大跳。”

二丫道,“反正有人。”

“以後晚上別出門。”蕭晏道,“門口也不行。”

“知道啦。”二丫高高興興地答應,她巴不得不幹活呢!

“你就讓她偷懶。”陸棄娘嗔怪道,掀開鍋蓋,在升騰的水汽之中,端出來一碗蛋羹。

雲庭上前要接,陸棄娘道:“別動別動,燙手。”

“燙他一次就知道了。”蕭晏面無表情地道。

他還以為,這蛋羹是給他的,畢竟和兩個酒鬼在一起,光被勸酒了,他也肚子空空。

雲庭:“……我不會走的,不管你說什麼,你隨便說。”

“死皮賴臉,搶我爹是不是?”二丫氣鼓鼓。

“不懂禮數,喊舅公!”雲庭得意洋洋。

蕭晏沒有蛋羹吃,莫名失落,覺得雲庭太聒噪,隨手給了他一巴掌,“蛋羹都堵不住你的嘴。”

雲庭:“……”

二丫哈哈大笑。

陸棄娘把箅子從鍋裡取出來立在一邊,一手端碗一手持勺,舀了一碗湯出來道:“我看喝的都不少,給你們熬了醒酒湯。蕭晏,你先喝一碗吧。”

話音落下,蕭晏只覺滿天烏雲都散開。

這一定是專門給他的,其他人沾光。

陸棄娘還在感慨,“咱們從前哪裡知道什麼叫醒酒湯啊,也是在周府,才跟著見了點世面,才知道酸能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