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髒忽上忽下的,好像隨時都能心跳驟停,猝死過去。

實在是對麵那個男人的眼神,太過逼人,好像來自地獄的修羅要索她的命。

緊張的嚥了口唾沫,老婦人點點頭道:“商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我說的,確實都是實話了。”

“嗯,回去仔細想想。”商北琛冷漠陰沉的視線沒有看那位老婦人,抬起手來,再抽了口煙後,起身邁開長腿,走向了偌大的辦公桌。

老婦人不敢多待,這黑色真皮沙發看似跟這世界所有同款沙發無異,但是因為這沙發安置在商北琛的辦公室裡,常年飽受冷空氣的洗禮,看上去就像陽間的地獄,叫人瑟縮,心生恐懼。

在老婦人邁腿也要離開沙發區域的同時,商北琛背對著辦公室大門,挺拔的身軀佇立在那裡,一隻手夾著正在燃燒的香煙,另隻手翻看桌上的一份檔案。

商北琛的嗓音,有種低沉到狠厲的壓迫感:“當年的那個嬰兒,她現在是我兒子的媽媽,我的準老婆。蓄意害過她的人,或是間接參與害過她的人,但凡參與其中,我一個都不放過。”

“商……商先生。”老婦人聞聽這話,倏地回頭,卻隻是對上男人有資本在這世上肆意做任何事的挺拔背影。

想說什麼,卻死活張不開口,想不出措辭。

“滾。”商北琛威懾的嗓音低沉有力,不耐的響起。

老婦人心下恐懼,趕緊開啟了門走出去,登出了這棟高聳入雲的大樓,頓時跌跌撞撞的跑到一處花壇下坐下,拚命的喘著氣。

可她氣還沒喘勻稱,就接到了兒子的電話。

“媽,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脾氣很大的聲音傳了過來。

“兒子,媽沒得罪什麼人啊,怎麼了?”老婦人心頭更恐慌。

從tf集團大廈剛出來不過十分鍾,方才那恐怖感還在她的眼前。

“我被停職回家待命,你知不知道停職是什麼意思?沒工作了!你以後在外麵再也沒有吹你兒子工作多優秀的資本了!這回好了,我什麼都沒了,那些灰色收入也得全都上繳回去,嚴重的我還得被起訴吃牢飯!你他媽的到底得罪誰了?我告訴過你沒有,在外麵不要總是亂吹,吹大了害我被人盯上!咱們家的錢怎麼來的你心裡沒點數?”

老婦人嚇得直接從花壇上癱了下來。

tf集團大樓頂層,商北琛把煙蒂撚滅在了煙灰缸裡。午餐時間,他要去接寧暖一起吃午餐。

如果沒有他在,她準是沒心情的隨便吃一口兩口。

心裡裝著的心事壓過了真正的饑餓感。

到了製藥公司樓下,商北琛坐在黑色賓利車裡給寧暖打了個電話。

寧暖接的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