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幾乎呆滯住了,極端的羞恥感讓她渾身發顫:“商北琛,你是要跟我比我們誰更惡心嗎?”

“寧暖,”他半站起身,低喃著居高臨下地叫她的名字,大手扣住她的後腦,恍若溫柔地把她光滑白皙的下頜捏了起來,喂給她一個吻。

等到把女人暢快淋漓地深吻一遍,掃蕩完畢,他才沙啞著性感的嗓音道:“既然我們都惡心,那就誰也別嫌棄誰了,嗯?”

寧暖被迫揚起頭顱來望著他的澄澈眼睛裡,閃爍著晶瑩不掉的淚光。

好好的,怎麼就成了這樣呢?

“我抱你去洗手。”商北琛到底還是把寧暖攔腰抱了起來。

寧暖不可能願意讓他這樣抱著。

“放我下來,我不洗手!”

商北琛已經把她抱來了洗手盆前,抬起水龍頭開關,出了水,伸手試了試,是冷的水。

他站在她的身後,冰涼的薄唇落在她肌膚白皙滑膩的後脖子上,低緩的道:“不洗不行,你剛才手裡攥過我的什麼,忘了?不小心吃到嘴裡,萬一發芽,懷孕了怎麼辦?”

“變態!”寧暖張了張口,也隻能這樣罵道。

商北琛是惡劣且壞到了極致的,逼迫她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好像能使他更快樂。

以前沒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樣。

過了片刻,商北琛再試了試水溫,終於是溫水了。

“自己洗,還是我給你洗?”

“我自己洗,你能滾開最好。”

商北琛一動不動。

寧暖也並沒有指望他能聽話的真的滾開,死皮賴臉的他寧暖早就見識過了。

麻木的洗了手,失魂落魄的抽出紙巾慢慢擦幹了手。

商北琛挺拔頎長的身軀在她身後貼著她站,貼得嚴絲合縫。

擦好了手,寧暖抬起頭來看著鏡子裡的男人,俊美清雋,彷彿壓根就沒有下流過的痕跡,她喃喃的說:“該羞辱的也羞辱完了,我身上有小三烙印了。可恥的烙印。然後怎麼辦……現在很晚了,我要回家休息的,明天還要上班。”

商北琛波瀾不驚的笑了笑,掀動薄唇:“你還沒吃宵夜。”

“我不需要吃。”

男人用堅硬的身體把她禁錮在洗手盆和他的身體之間,撩起她柔軟的白毛衣,窸窸窣窣中,開腔道:“晚飯沒吃,宵夜也不吃,”他抬眸看鏡子裡小臉慘白的寧暖,“你想低血糖暈過去?”

說話間,他從寧暖的後麵把她之前被解開,淩亂的找不到卡扣的bra重新給係好。

扣好後,寧暖的身體就被商北琛翻轉了過來。

寧暖僵硬的一具軀殼般,嘲諷地看著他說:“商北琛……你不覺得你這樣挺沒意思的?我吃不吃宵夜跟你有什麼關係,暈倒了也不用你負責。你知不知道網路上有個流行詞是形容一種人的,我覺得形容現在的你真的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