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寧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尖叫的停不下來,手腕自己割破了很大一塊。

“啊啊啊啊啊,爸,我要死了!”

“叫醫生!”寧國富到底心疼,哪怕重男輕女,這個小女兒也是在他身邊養了二十多年的,父女感情不說很深,也是有的。

醫生在鬧劇發生之初就被傭人一個電話叫了過來。

沒幾分鍾,醫生就到了,趕緊給流血的寧純緊急包紮處理。

寧暖去了別墅外麵,呼吸著外麵新鮮的空氣,看向洋房的院子裡,發起了呆。

曾經在那個角落裡,種著兩棵樹,還綁了鞦韆架……

這裡有她的童年。

商北琛走出來,手上的圍巾繞在她脖子上兩圈,確定她很暖了,才低頭問:“還要不要在這裡吃飯?”

“要。”她出神著說。

寧國富確定寧純沒生命危險,才出來賠笑臉的說:“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坐下一起吃個飯,小純她不懂事,暖暖你當姐姐的,出了氣就別再記恨了。”

寧暖說:“她說要給我一個故意傷害罪。”

寧國富忙說:“胡說八道!家裡傭人剛剛已經跟我坦白了,就是小純自己任性鬧脾氣,自己割的。”

晚餐很豐盛,一家人坐在一起,一個不少。

寧純臉色蒼白,唇上也毫無血色,不知道是失血導致的還是嚇得。

寧國富要求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寧純就不得不下樓來,手腕上疼得她心煩氣躁,可還要坐在這裡跟寧暖同桌吃飯。

席間沒人說話。

商北琛偶爾會動筷子,但隻是給寧暖夾菜,挑魚刺……

寧國富看在眼裡,也不敢多說什麼,商北琛可能吃不慣寧家飯菜的口味,所以一口都沒動過。

剛吃了一會兒,外麵就響起了有車熄火的聲音。

“去看看,是誰來了。”寧國富對站在一旁伺候的傭人說。

傭人頷首,這就去了。

“是西誠少爺來了啊……”

這一聲,也是提醒了屋裡的人。

寧純攥著筷子的手一緊,手腕的疼痛都緩解了幾分,忍不住抬頭看向寧暖,眼裡霎時有了幾分幸災樂禍。